“陛下知道吗?”宴轻挑眉。
“陛下啊,是个明主。”凌画反问,“你说他知道吗?”
宴轻不置可否。
陛下自然是知道的,江南漕运有多大的天坑,陛下若是不知道,就不会不顾朝臣的反对,破格提拔启用凌画了。后梁没有女官,但凌画不为官,却跺跺脚,能让官场震三震,敢与太子作对,搅动风云,而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陛下知道,也只有她手里的银钱,能填这个坑,也只有她,能镇得住江南漕运这一摊子。
“除了江南漕运还有呢?你的钱还花在哪儿?”宴轻问的漫不经心。
凌画眨眨眼睛,不知他是有意问,还是无意问,但她还是要时时刻刻好好回答的,“还有好多地方的,养外祖父留给我的人,有很大一批人,都老了,需要我给他们养老,还有外祖父是个慈善的人,有上百个收容所,养了一批无家可归的孩子,也留给了我来养,还有跟在我身边如今正得用的人,比如云落啊琉璃啊望书啊和风啊细雨啊,都很费钱的,他们衣食住行与我几乎同等,很烧银子的,除了他们,下面的人我都数不过来,每日的花销,也是不计其数的……”
宴轻语调懒散,“还有呢?”
凌画看着他,有点儿猜不准他真实的意思是想问什么,捡能说的说,“还有我与太子作对,每年用在打点收买人以及受伤了用药等等损耗上的银钱,也是不计其数。”
宴轻眯了一下眼睛,“只这些吗?”
凌画看着他,眼眸清澈,“自然还有,各项花费,数都数不过来,很多事情看着很小,不值一提,但耐不住细水长流,每日都在花,长久以来,就是一笔大账了。”
比如,萧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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