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也没有什么东西怕人偷就是了。
林三酒的目光越过土墙,在房内扫了扫。
没有床,没有桌椅,仅仅是在泥土地上铺着两排各色花样图桉的长条破布;唯一一个共同点,它们都已经陈旧肮脏得连织线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她盯着泥土地上一张挨一张的破布,以及每张破布上的大团稻草,慢慢地才有点回过了味来——原来这些布就是床铺,稻草团则是枕头。她没有看见哪张“床”上有被子,或许它正被人穿在身上。
“你看,”余渊上半身探进了土墙里,指了指下方地面。“或许这就是砌半道矮墙的原因?”
林三酒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发现在紧贴着矮墙的阴影里,还架着一排铁碗和勺子;看看数量,正好与屋内的“床铺”相对应。
地上斑斑点点、汁液干涸,尽是食物残渣留下的脏污。
“什么意思?”她一时有点没明白。
“到了吃饭的时候,分餐的人只要举起勺子,往墙后举起的碗里一扣,就分完了,连门都不用进。”余渊说着,以脚尖点了点地面,说:“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你看民居之间的小路上,已经印了不知多少深深浅浅的车轮痕迹了,看着像是手推车。”
林三酒愣了愣,脑海中设想了一下分餐的画面。
在铺着床单的空泥地旁,就是另一个小小的隔间;她甚至不用进去看,只遥遥一闻,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在土地里挖出的沟渠,已经被浸成了黑色,整个【地下农场】的气味,应该就是来自于这一大片聚集了人体、汗腺、食物、粪尿的木舍。
“那……住在这里的人呢?都哪去了?”
余渊当先一步,继续往木舍深处走去,说:“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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