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这一大串子,听得小五都睁大了眼!瞧他那样儿,声调抑扬顿挫绝对“老八旗腔子”,真象这行当他常玩儿!
福砑没做声,只瞟了他一眼,“卖弄。”不过,接下了那“剔红描金盒”的――――图片。
后来,福五捏着何必的脸紧问,你怎么这么了解文玩?
何必被捏得也不反抗,声音不清不楚地:我特意背下来滴,要不你舅舅那高兴?
福五使劲点他额头,不过唇角笑如蜜:高兴个鬼!
何必是个卖报纸杂志的,他也确实喜欢看这些东西,上天下地的,他都能跟你胡扯两句,像个流落在市井里的书匣子。
“啧,啧,松露――“
福五无奈地转过头看身旁咋吧着嘴还在做梦的何必。
这自从在局里谈到了松露,她屋里家何必回来就象馋死鬼投胎的,做梦都咋吧嘴。
福五倾身过去捏住了他的脸,不过,看见他左脸下一大块暗红胎记―――松了手。
心疼哇!
这也是叫福砑瞧不起他的一个故障。福砑就是嫌她屋里何必人没出息,又不体面,脸上这大块疤!
完美主义者自然都爱完美滴事物。虽说她福五也长得普通,不过她是他唯一的亲人,又是他亲手养大的,舅舅当然“另眼相待”。但是何必,就没这样“另眼”鸟。―――福五把脸挨上去磨蹭着她屋里何必滴大脑袋,埋怨滴就想哇:我们家何必怎么了!没出息怎么了!不体面又怎么了!你们鬼晓得,他这大脑袋里装了多少东西呀,我的何必几聪明喏――――
“小五――松露―――”何必还在馋嘴梦里乐不思蜀咧,开始舔福五的脸,象只小狗。
福五呵呵笑,任他舔,手捏着他的耳朵,“是啊,松露,我也想吃―――”手突然一重,何必醒了,还睡眼朦胧的,福五转过头看着他―――突然,一怔!说不出来――真说不住来的,――就觉得这样的何必真是――――福五觉得,这样的何必真是美艳!美艳的太**!不,不,不是容貌,是那样儿,那态儿,那种“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的―――福五又摇摇头,她想什么呢!
“小五――”何必却抓着她摇晃的脑袋重重在她脸颊亲了两记,“老婆,早安!”看来已经彻底清醒了。
可即使这样,何必的眼睛依然不亮,他是高度近视,平时眼睛里总是灰蒙蒙的,这样显地看人就有点呆。不过,福五觉得他这样蛮可爱。
“何必,今天我们去看看舅舅好不好,”福五还捏着他的耳朵摩挲着,
“好啊,那得快点起床,总得想想再给舅舅搞点什么好东西撒,”何必抓起眼镜跳起来,兴致勃勃,朝气勃勃,
福五还躺在床上,看着何必这样,又有些伤心起来。开始埋怨舅舅。何必多好啊,为了讨好他总要下不少心思,他怎么还对何必那样咧?
福五决定今天不管怎样,舅舅要再为难何必,她就真跟他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