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余身子微微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加快了脚步。
马车中,怡亲王杨胤撩开车窗的帘子看了看外面,见周院长并没有离开点将台心里的疑惑稍微减轻了一些。他放下帘子之后轻声问怀秋功:“怀老,您最了解周院长。孤怎么觉着,今儿下午他像是有些怪异?”
“周半川是个越有事越沉得住气的人,他屁股放在点将台的椅子上不挪走……看起来没事,只怕事儿不会小。”
怀秋功微笑着回答。
“不过王爷也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连周院长都坐不住了,那才是真有大事发生,只要他还安安稳稳的坐在那椅子上不动,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杨胤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叫方解的,似乎是个苗子。”
“不急不急”
怀秋功摆手道:“他还要在演武院里修行三年,王爷这么急干嘛?”
杨胤无奈的笑了笑:“孤现在开始妒忌皇兄手里有一本储才录了。”
怀秋功轻抚胡须道:“储才录只是一个本子,不代表什么。王爷与其想这些事,还不如想想今晚去那条花船?”
杨胤忍不住哈哈大笑,可眸子里始终有些阴暗的东西闪闪烁烁。
……
……
神泉山
卓布衣席地而坐,鹤唳道人大袖飘飘。
那个身穿灰布僧衣披着一件金色袈裟的老僧,一手挡鹤唳道人,一手挡卓布衣。他的两只手一只静一只动,而卓布衣和鹤唳道人也是一个静一个动。可怪异之处在于,抵挡鹤唳道人的是那只静止不动的手,而抵挡卓布衣的是那只一直在缓缓拂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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