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公说:醉鬼。醉得神经都麻木了。
袁秋华说:扶墙站稳,别摇晃了,小心又摔倒。等我拿来碘酒,药棉,胶布,帮你包扎一下,免得感染了。
王子安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假慈悲。
八叔公说:不知好歹,这说明了什么?你就是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不可雕也!
王子安拨腿就跑:这事没完,咱骑驴看戏本——等着瞧!
袁秋华扔下一把伞:走慢点,天上下着雨哩,伤口沾不得生水呢。
王子安朝袁秋华咧嘴一笑:谢了!只有你,是个好人。只有你对我最好。
八叔公说:小崽仔,别想歪了。她不是白娘子,你也不是许仙。
王子安呲牙乐了:那你是法海喽。娘子哟,安歇吧!相公我,先行一步啦。
袁秋华说:雨伞,你记得带到学校,明天还给我。
王子安说:谨遵娘子令!天冷,娘子就不要相送了,请回吧!
他嘿嘿傻笑着,捡起伞,撑开,身摇步晃地走了。
八叔公说:近墨者黑,跟坏人学坏行。自苦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根本不是一路人,你记住,不要走得太近。他爸是伪君子,坏基因会遗传,他将来也好不到哪去。
解放前夕,袁世杰去了台湾,李昌瑛故土难舍,留下。建国后,她将袁,李两族的藏书,字画,几乎全部捐献给武大图书馆。1957年,在政治运动中,李昌瑛因言获罪,被免去了教授职务,下放到图书馆,当清洁工。一年后,她又被开除公职,判管制两年。因当时李昌瑛年老体弱,没有遣送外地劳改,留在校园内,由街道干部监督劳动,每天挥着大扫帚,当清道夫。风暴中,李昌瑛被小将剃了阴阳头,惩罚去扫厕所,被迫搬出宽敞的住房,住到一间狭小无窗的门房。
1969年,李昌瑛被勒令限期离开珞珈山。长子袁弘璧,在沙洋农场干校接受改造,自顾不暇。长女袁琬琰在英国留学,爱莫能助。次子袁焕轩己被遣回祖籍龙山县富有公社,在瑶山岛上回头岭的长江大队插队落户当农民。事急择近,她便投奔袁焕轩,回到老家瑶山岛,老乡也愿意收留她,分她一份口粮。是年冬,袁焕轩将寄养黄陂舅舅家的三弟袁弘远接回团聚,此后留下就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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