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华脑子一升起这点小心思,血就往上涌,脸就涨得生疼,她只好跑到灶台把脸贴在冰冷的瓷砖上,以求减少阵阵的涨痛。一股混浊不明的慌乱劲儿,还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鲁莽劲儿,整个人象疯了,不知该拿自己怎么办了,简直有些狗急跳墙,什么出格的事都想干了。
感情就是这样稀奇古怪,不可理喻,它不太按道理与逻辑运行,很多时候,它的流变运转不要说旁人不易理解,就是当事人自已怕也难说清源由。道理都明白,认识也深刻,事到临头就是身不由已。不消说,人心本身便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千真万确的,决定不见面后,她偏又挂牵着什么,惦念着什么,感觉因牵念而极其纯静,甚至还有那么一点不舍。
然而,不舍又怎样?肯定的,这袁秋华也懂。己经陪他度过八年时光,结果呢?世事乖张,造化弄人,己是山穷水尽,己是无力回天,不舍也须舍啊!否则,我怎么办?我将来怎么办?差距没有缩小,反而扩大,重修旧好,下场只有一个,浪费青春而已,充其量都只能让自己悲哀,况且我已没有多少青春,仅剩一条尾巴,也不能浪费,更浪费不起。
她醒悟到妇人之仁,是理智所不允许的,感情用事,无异于自掘坟墓,告戒自个决不回头,也决不接纳他的回头。损之又损,栽花种竹,尽交还乌有先生,忘无可忘,焚香煮茗,总不问白衣童子。醍醐灌顶,头脑虽觉察不可再犯傻,表态也显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心却依然死而不僵,死而未葬,似乎等待着随时复活的可能。
白天,袁秋华就当没这个事,该作啥作啥,夜静三更,她丧魂失魄似的哭泣不己,反反复复责问自己,了结罢,己了结,我还想你干啥?在该结束时己结束,我为啥还不能释怀?你迟迟不婚,且沉溺过去,此情此爱,又该怪谁呢?拆磨本不应该,煎熬本不应该,想念你,眷恋你,根本不应该,将自己弄得凄兮兮的,孤苦零仃的更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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