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缓缓坐下,我们分别靠在浴桶的两侧,陷入气闷的互不相让的对视。整个房间因为我们的沉默而显得有些沉闷,没有半丝空气敢进入这个房间,屋内的烛火也不敢摇曳一下。
因为是夏日,虽然御兰亭沐浴关闭了门窗,但天窗全部打开,扬脸便可透过天窗看到上方四方的星空。
彼此愤懑地对视许久,我开口了:“你打我,我都没反抗。”我想强调是我让着他。然而,他却扬唇冷笑:“哼,你能反抗吗?”
“。。。。”眯眼,“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我一直在让你,从小到大我哪里不让着你?”他大声反问,“你过家家喜欢做新郎,我由着你把我装扮成女孩;你喜欢骑马马,我趴在地上让你骑;你喜欢把蜡烛油滴在我身上,我哪次不是躺着乖乖让你滴?”他说得几乎是“声泪俱下”,我听得满脸黑吧交加,好吧,我确实经常“欺侮”他。但是,我声明,他让我滴蜡纯粹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好玩。。自从发现他的鬼畜一面后,我怀疑小时候他那么容忍我在他身上滴蜡,那根本就是他自己喜欢!
“这次如果不让着你,你还会跟那个下贱的巫医继续在一起?”他愤愤的话语中,带出一丝酸酸的味道。
恩?他也会吃醋?是啊,有时父亲看到女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会吃醋,这是一种特殊的醋。
我忍不住笑了,既然了解他的脾气,还跟他计较什么?他温顺的时候,向来都是任我凌虐,今天他打我屁屁,改日等他心情好了,本女王再抽回来好了。或者,反正他喜欢滴蜡,我再滴回来呗。
“你笑什么?”似乎我的笑让他有些不爽。
气氛因为他愤怒的控诉后有所缓和,我摆弄水里的花瓣,悠然自得地说:“兰亭,渊卿都要走了,你还在吃醋什么?”
我的话让他深沉的脸上划过一抹吃惊的神色,转而,他却又扬起了冷笑:“也对,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对了,你是怎么跟那个下贱的巫医混在一起的?”
看,说不提渊卿的,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让我感觉他跟渊卿之间似乎有变扭的情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