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陈勉秋先开了口,“您的建议,我们兄弟俩好生思量了半月有余,觉得当直妥贴得很。而且今日收到京城线报,皇上的身体确实已是强弩之末,据给我们做内线的那位太医说,任凭再用什么样的灵丹妙药,也是撑不过明年三月的。如今的皇储陈允炆尚未大婚,便是现在即刻成亲,也得在婚后两、三个月方可继位,那时皇上已是油尽灯枯,而陈允炆新君上位,百般事端都须慢慢协调,就正是我们兄弟起兵的大好时机。”
陈勉睿哼了一声,不屑道,“哥哥,你不必一口一个皇上地叫,不过就是个丫头而已,还是个快要死了的丫头!”
陈勉秋脸微微一红,随即正色道,“勉睿,你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说,起码直到现在,她还是君,我们还是臣,就得讲君臣之礼。再说这些年来,她对我们也真是不错的,从不曾疑心限止过我们,不然我们手里岂能有这么多兵?而且,这十几年来,她这皇帝当得是真出色,不说我们断无她这样的才华作为,就是把列祖列宗请出来和她比比,除了开国先祖,能比过她的还真不多。”
陈勉睿张了张嘴又无言闭上,不知是无话可反驳还是不愿当着旁人的面太过顶撞兄长。只是有些赌气地转过头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那位一直没说话的方先生啜了口茶,慢悠悠开口,“祺郡王宅心仁厚,忠君爱国,这当然是君子之风,方某很是佩服。但是,怎么说呢,这位大渊女皇,到底是有些来路不正啊。不用方某明言,二位心里也都是有数的吧?说起来她姓陈,但谁知道她到底姓什么?从哪里来?”
那兄弟俩埋了头,谁也不说话。
方先生又啜一口茶,还细细咂了咂嘴,似是心满意足,继续道,“她身世不明这是其一。其二嘛,二位难道不觉得,陈天景自八岁被先皇锦阳帝带回宫中,这二十几年的路走得也太顺了吗?从做公主到当皇帝,一路畅行无阻。当然,她自己的确是聪慧出色的,但毕竟身为女子,又非是陈氏皇族,二位的皇叔锦阳帝怎么就一意孤行,定要扶她坐上帝位?而且,她自为帝以来,多少看似很不合理的政令都能顺利得以推行。二位想必亦知,皇上虽然凌驾于万万人之上,但一道政令想得以推行,必得由满堂的朝臣通过才行。这过程可不是很容易的,每个臣子都有自己的想法,想把臣子们的心意统一起来,明君用德,昏君用威。但据说大渊的女皇,用得可是妖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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