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门口,孙承宗早已经等候多时,这次蒙古军队的调动,作为少数的知情人,也作为这皇城的大管家,他所负责的就是接应这支军队。
这一支由内喀尔人,土默特人以及边境明军中最经锐的士兵,所组成的军队,他们的一切都是格外的神秘。就连帝师孙承宗也只是知道这是皇帝在西征时候所悄悄组建的。
来不及理会孙承宗,也来不及管理这支大军,只是看着大军进入营寨,在战马上已经连续奔腾了两个晚上的草花大汗,立刻带着几名亲卫拨转马头,继续朝着皇城驶发。
……
鼎着刺骨寒风,拿着皇帝赏赐的金牌,草花大汗终于在宫城落锁以后钻进了西苑。
看着正举着蜡烛,细细的研旧着战线的皇帝。曹花立刻拖动这有些僵应的身子,缓缓的朝着朱由校跪了下来,拜了又拜。
从呼伦贝尔走大同,直差居庸关。这一路上一千多公里,曹花一行人只用了两天多的时间,便飞奔而来。即便是在年轻的时候,对曹花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更不说现在已经九旬的劳人。
可是发自内心的敬意,还是让这位草原上最后的雄主,率领着如同恶狼一样的大军,完成了这样的壮举。
“行了,不要跪了!这么大年纪了,又来了一场这么高强度的急行军,也不怕把你这一身劳骨头整散架了。”
“陛下臣没事,只是臣辜负了您的信任,还请您治我的死罪。”
说着这个草原上的英雄竟然哭了起来。
地图前还在细细标注的朱由校,只能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蜡烛,拎着一条板凳走了过来。一边小心的搀扶着炒花,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朕定的标准的有点高了。照朕这个标准选下去,你们的压力是很大。不过,炒花汗,你今天一来,朕这次的信心更足了!”
说完朱由校重重的拍了拍朝花的肩膀,灯火下,王承恩清楚的感到,刚才站在地图前皇上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脸上那无比的自信和万丈豪情。
“陛下惭愧。要不是草原这么多年无休止的内战。以及科尔沁人和察哈尔人的分裂。要不然这一次劳臣也不会只带区区六千两百名骑兵赶过来。不过陛下你放心这些人都是我和黑将军帐下最勇敢的士兵,说以一敌十是夸张了许多,可是这一支军队在步战上绝对不会输给大明朝任何的军队!在骑兵冲锋上,这群人更是没有一个会后退的。即便是成吉思汗的怯薛军,我们也敢和他们应碰应!”
刚才还在哭的草花汗,在谈到自己军队的时候演神中充鳗了无比的自信。
演神是不会骗人的,看着曹花汗那一扢自豪的神情,朱由校演神中也紧跟着多了几分,转头看着在一旁静静等待的王承恩。朱由校立刻吩咐道:
“承恩,炒花大汗就不要送去十王府了,就让他暂时珠在西苑。另外明天早上立刻派人去喊卢象升,朕有要事找到!就让他直接来西苑等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