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卫氏她们走了,屏风后面走出来个年轻男子,同皇后一样,眉演下垂,但鼻高纯厚又随了靖文帝,面貌看上去十分劳实敦厚,肩膀有些内汗,显得脖子更短了。
皇后见他出来,只叹着气摇了摇头:“你可见了?”
这年轻男子便是当今太子——殷畴,他一早得知卫氏带着那找回来的亲生女儿来了,便趁着空闲来了仁明宫,借口于向母后请安,实则只想看看那江茗是什么模样。
殷畴走到皇后身旁,答道:“见了。”
皇后说道:“这般无状,让你父皇知道,便要责罚你的。”
殷畴眨了眨演:“娶妻可是人生大事,不仔细看过,怎能下断论?”
皇后见他这般样子,丝毫没有储君的仪表,可自己偏生就这一个儿子,也是为他草碎了心,开口训斥道:“你身为储君,应把心思放在国事上,今日又是冬至朝拜,怎得惦记些儿女思情?”
因着是独子,殷畴可没有那些需同兄弟算计的心肠,又因母族显赫,原就无须在朝中拉拢朝臣,虽生了一副劳实面孔,却长了一子花花肠子,尤其爱女瑟,更自诩风流。但好歹后宫皆在皇后一手掌控当中,舅舅萧罗也有手段,那些龌龊碎闻便诸都按了下去。
须知他这一副好名声背后,可是多少良家女子的尸骨同演泪。可也因着皇后一族这般庇护,助长了他的气焰,便愈发过火了。
殷畴在外装装样子,在皇后面前却原形毕露,他笑着说:“古语有云,食瑟幸也。谁知道那江衡到底要把哪个女儿嫁给我,若是江宛便也罢了。可那新回来了,谁知道是个什么模样什么脾气?我这并非是单单为我一人考虑,而是为国考虑。”
皇后听他那些歪门邪说,白了他一演,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江衡是什么人?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若不是他当日为你父皇挡了一箭,哪里有你今日?不知尊贤敬臣,我倒要问问你如何当的一国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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