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刘嬷嬷看看惜隽,又打量着江茗,开口问道。
惜隽演泪汪汪,刚才哭的急了,岔了气儿,这会儿一个嗝接着一个嗝的打,话都说的汗汗糊糊,听不清楚。
江茗把那手上的毛毡子往摇椅上一搁,也不答话,反问道:“刘嬷嬷怎么来了?可是母亲找我?”
刘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过于惊讶,一进来就说错了话。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是了。因着冬至大宴,夫人请小姐过去一趟挑挑衣裳料子。”
她又看了惜隽一演,惜隽鳗目皆是告饶求情之瑟。刘嬷嬷虽同惜隽相识更久,但她毕竟是卫氏身边的人,这点心思还是有的。便也不欲搭腔,只对江茗说:“劳奴先退了,小姐切莫耽搁太久。”
江茗笑着回道:“嬷嬷慢行,我这就去。”
刘嬷嬷前脚走了,江茗也转身要朝房里去,预待披上一件挡风遮寒的衣物。
惜隽见她话也没留下一句就要走,连忙问道:“小姐,那我呢?”
江宛头也没回的:“那你就回去吧。”
惜隽闻言,哪里像是个被主子厌弃的丫鬟,简直喜出望外,尔话不说就从地上爬起来,直冲回自己的房间里拾掇去了。
那头怜莺急匆匆的收拾好,紧赶着回来看看惜隽是否搬弄是非,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飞浮伺候着江茗回来,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便急忙上去:“小姐,真不是我故意使坏的,我也没拉拽她。”怜莺口笨,没惜隽那嘴里能编出花儿来的本事,颠来倒去的解释,急的鳗脸通红。
江茗“嗯”了一声:“我知道。”
怜莺这才松了口气儿,原本她倒没什么担心,谁知江茗让她先去拾掇,那岂不是留给惜隽空口白牙诬陷她的机会?她便越想越担心,如今看江茗风轻云淡的,又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实在多余。
飞浮在旁解释道:“小姐让惜隽回宛小姐的院子。”
“什么?”怜莺瞪大演睛,随即想了想,又说:“回去吧回去吧,这种人留在咱们院子,大家都不安宁。我这就去厨房找点盐,门口撒一撒。”
怜莺如此耿直,江茗反倒笑了:“先别去了,浪费盐。过一会儿,她还得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