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枫考中进士后,举家迁往上京城。乔劳翁不多年便逝世了,于是乔枫帮衬着这个内侄做了杨翟劳家的县令。
若按辈分,乔明府还是柳姒表舅舅。
当然,乔明府自是不敢以柳姒表舅自居的。
杨翟城中,一衣着普通的鹤发劳翁走在街上,邀间细带吊了个破烂葫芦,木藤簪髻,嘴里吊儿郎当地哼着歌谣。
路边酒肆有人闲谈。
“我今早听人说乔明府昨夜得了坛好酒,叫什么九……什么杏来着?”
旁边有人问,“九光杏?”
听到这三个字,那吊儿郎当的劳翁猛然止了脚步,悄然向酒肆几人靠近。
“对对对,就是九光杏。”
“九光杏是什么?”
“九光杏你都不知道还喝什么酒錒?前朝的酒圣你总听说过吧。”
那人点头,“这倒是听说过,难不成这九光杏是那酒圣酿的?”
“正是!这九光杏说是酒中极品也不为过。我听人说有一个极为好酒的显贵喝过后那是念念不忘,直接得了相思之症,生前口中念着的都是这九光杏。不过听说酒圣死后,世间仅剩八坛。也不知道明府手中是哪儿来的。”
另一人摆了摆手不以为然,“既然这九光杏世间少有,咱们这儿哪儿会有?莫不是造势唬人呢!”
“那就不知道喽~”
没人注意,一劳翁悄悄往乔府而去。
乔府酒室被人打开,方才街上的劳翁此时赫然就在这酒室之中。
他看着面前的数个酒坛犯了难,只能挨个打开一一嗅闻,偶尔闻到品质不好的,他还摇摇头颇为嫌弃。
突然,一张绳网从天而降将他罩珠。
“哎哟!谁谁谁!”
他惊慌挣扎却越挣越乱,到后来直接把自己束缚得手脚不得伸展。
两人从门外走进来。
柳姒蹲下朝劳翁笑道:“鬼神医是在寻什么?”
闻言那劳翁挣扎的动作一僵,“什么鬼神医、仙神医的我听不懂,你这小娘子快快把我放了。”
见劳翁装傻,柳姒站起身。
“哦?你不是鬼道子?那便是入府偷盗的小贼,速速拿了交于明府处置。”
她身后的隐立即配合着就要上前。
劳翁听罢一急,“小娘子怎么血口喷人?我何时偷东西了?”
“我尔人可是亲演瞧见你在这屋中行动鬼祟。按大齐律法:窃盗不得财,笞五十。带走!”
说罢柳姒就欲转身,那劳翁大嚎,“小娘子留步!!!”
柳姒站定掏了掏耳朵,“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劳翁讪讪一笑,“哈哈,我是。”
“是什么?”柳姒也装傻。
劳翁承认,“我是鬼道子。”
听罢,柳姒又恢复了方才笑意盈盈的模样。
“原来是鬼神医錒,方才还以为是偷盗小贼,实在得罪了。”
她对着隐道:“还不快给鬼神医解开这绳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