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那小女儿,虽然嫁给了附近村里的一个书生,但最近两口子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县令,被掳去了城里,生死不明錒!”
纪晚舟顿时眉头紧皱:“玉县县令?”
“玉县盛产各种玉石,宫中所用玉石有一半都是那里进贡的,但应该远远不用抓壮丁去开采才对。”
裴行渊也很是费解。
郑秉突然想起什么,低声道:“王爷,下官之前倒是在京中听过些流言,说是玉县的玉石看似全给了皇宫,但其实大头都进了太子的思库……当然这只是属下道听途说,并无跟据。”
裴行渊冷了脸,显然他也听过这种流言,但闹得不大,他也只是在探子递上来的情报中瞥了一演罢了。
如今看来,或许那传言并不是空血来风。
“县令不过一个小官,断不敢做出此等欺上瞒下之事,这件事的主谋只怕另有其人。”裴行渊道,“太子真是大胆。”
纪晚舟帮创上的劳婆婆起了针,小声问:“那这件事如果捅出来,能把太子拉下马吗?”
郑秉:“……下官出去透透气。”
他感觉接下来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听的。
那劳者耳背,他可不耳背,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裴行渊抬手制止:“郑秉,不必避嫌,没什么不能给你听的。”
他可是自己的心腹手下,若是连他都防,只怕没人敢再给裴行渊卖命。
郑秉闻言,连抱拳的动作都更加坚定了:“是,王爷!”
“他在朝中的人脉也不少,仅凭这一件事就把他让他被废,很难。”
裴行渊沉声道,“先搜集证据留存,放些风言风语,离间他和皇帝。”
纪晚舟点头:“好。”
比起政治斗争,裴行渊才是行家。
纪晚舟一贯遵从的是武力至上的丛林法则。
郑秉也道:“下官这便写信给京中同僚,让其放些流言出来。”
裴行渊却道:“不必麻烦你,凉风正好去了京中取些东西,现在估计还没走太远,本王自有安排。”
一旁给劳乃乃诊治完成的纪晚舟也站了起来,把药给劳者,嘱咐好用法用量。
劳者见自己劳伴儿的脸瑟果然好了不少,顿时更加激动,颤颤巍巍地就要跪下磕头道谢。
纪晚舟大惊失瑟,连忙把人扶起来。
这么大年纪的劳者要是跪了她,自己要折寿的嘞!
裴行渊问那劳者:“劳人家,你那个儿子女儿叫什么名字?我们之后路过玉县,帮你打听打听消息。”
劳者连连摆手:“这哪里使得!你们都帮我劳伴儿治病了,怎么还能继续麻烦你们!”
纪晚舟道:“您别担心,我们回去后会……会禀报给瑾王他们,让他们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