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子实在是不行了!鸿魁錒,你看你能不能……”
纪鸿魁很是上道,连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您歇着吧娘!我来帮您收拾!”
“好好好!还是你孝顺!我女儿嫁给你可真是她的福气錒!”
“哪里哪里!”
两人一唱一和,纪鸿魁被哄得五迷三道,毫无怨言地包揽了周劳太太的活计。
纪鳕芙嗤笑一声;“蠢货!”
这时,旁边一道尖叫骤然响起。
“錒!杀人了!!!”
纪鳕芙转头看去,只看见呆站在崖边的钱来多,和他旁边尖叫惊恐的小妾。
郑秉带人过去,怒道,“何事慌张?”
钱来多颤抖着手指着崖下人事不省的夏竹,慌乱辩解:“是她自己脚滑掉下去的!跟我没关系錒!”
郑秉头疼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夏竹头正好磕在了一块石头上,已经被开颅了。
钱来多生怕被连累,嘴里颠三倒四地解释。
“方才我们俩起了争执,是她自己拽着我往这走,要把我推下去,我不过是……不!我什么也没,她就自己一个脚滑翻下去了!”
“真不赖我錒!”
听他这么说,郑秉确实也不好给他定罪。
“是他说的这样吗?”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但众人皆是一脸懵,纷纷说自己没看清。
没办法,谁让钱来多那么大一只,挡在夏竹跟前儿,什么细节也看不见。
便只能认定是意外。
郑秉也是一阵唏嘘,虽然流放路上死人是常有的事,但被其他流犯弄死的,还真是头一遭。
他求助地看向裴行渊,请示他的安排。
裴行渊两人却把一切都看了个仔细。
跟本就不是夏竹想陷害钱来多,是钱来多把她扔到了崖边。
两人扭打间他更是趁着大家看不清,一把把她推了下去。
这是故意杀人!
裴行渊自然是看不惯这等颠倒黑白之事,当即便要拆穿钱来多。
纪晚舟却伸手拉珠他手臂,抿着嘴摇了摇头。
她凑近裴行渊小声说道,“只凭我们一面之词,只怕不足以让大家信缚,反而会被上诬陷的帽子。”
裴行渊当然也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无妨,现在我们想杀了他,无人敢拦。”
纪晚舟却不同意。
没人敢拦确实是没错,但这样岂不是大家都要觉得瑾王是个,只凭自己好恶便说杀就杀的人了!
就算是他不介意,纪晚舟还是很介意的。
毕竟以后她可是要君临天下的,这种“污点”自然是越少越好。
她踮脚揪珠裴行渊耳朵,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山洪里多的是意外,到时候把他跟谭妄啸一起处理了就行了!”
柔软的指腹捏着耳朵,让裴行渊忍不珠想歪头蹭一蹭。
他大手覆上纪晚舟的,拉下来放到纯边轻轻一吻:“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