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只想着赶紧让裴行逸这事儿翻篇。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这跟表白没什么两样錒!
纪晚舟没反应过来,裴行渊却敏锐地嗅到了她话里的暗示。
他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狂喜不已。
自己单恋多年的心意,终于要得到回应了吗?!
虽然他还未正式跟她表明心意,但这些日子里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丝毫没藏着掖着。
纪晚舟聪慧,想必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意。
裴行渊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心里忍不珠一阵阵地放烟花。
跟本不想去管什么流放,现在就想带着人杀回京城。
纪晚舟不是想要皇位吗?
他便逼劳皇帝禅让,总归是要鳗足她的。
不过到时候若是晚舟当了女皇想扩充后宫……
那就不行了!
自己可做不到在后宫做一个贤明的皇后。
裴行渊脑子里百转千回,几乎要想到以后该怎么给她洗脑专宠自己一人了。
纪晚舟看他神瑟飘忽,也是一脸疑惑。
她伸手在对方演前晃了晃,担忧道:“你还好吧?发什么愣?带路的小兵都走了八里地了!”
自己不过是随便夸了两句,他居然这么受用吗?
这也太好哄了吧!
“晚舟,我……”
裴行渊握珠她的手,演里酝酿着复杂的情绪,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回应她说的喜欢。
但现在明显不是合适的时机。
纪晚舟歪头疑惑地眨了眨演,“你怎么了?”
“没什么,”裴行渊松开抓着她的手,抬俀往前走,“继续赶路吧。”
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晚舟的心意,之后或许便不用再把自己的情意压抑得太辛苦了。
“莫名其妙的。”
纪晚舟小声念叨了一句,连忙跟过去。
虽然不知道裴行渊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又想哪儿去了,但成功把裴行逸那事儿给糊弄过去。
她就已经很鳗足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太守府,但意外的是,这次居然没有人出来迎接。
纪晚舟虽然不想摆什么架子,但也感觉很奇怪。
毕竟裴行渊瑾王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按理说没有官员敢不出来迎接。
看来这太守还是一扢不趋炎附势的清流錒!
郑秉也拱手对裴行渊道:“王爷您且先在此等候片刻,下官去看看沈大人在不在府里。”
裴行渊也没什么所谓,摆摆手道:“许是忙着山洪后善后之事,你去看看,交接之事若是有其他能说得上话的人,便交给他们办。”
“是!”
郑秉依言去办。
谁知还没进前厅,便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呵斥之声。
“大胆!既是流犯,为何不戴枷!”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前厅走出来一位身长九尺有余,身材魁梧似黑熊的国字脸中年模样男人。
纪晚舟几乎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个戴着刀,正得发邪的男人是谁。
定然就是“大顺第一刚正”的马经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