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自无不可,拔猴毛作箭,杀了那鹰,携唐僧飞下。
唐僧一落地便喜滋滋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为那鹰拔毛去脏,生火架鹰烤之,一副熟练至极模样。看得戴明是称奇不已,感叹这唐僧当真是个妙人也。
尔人一手一只鹰俀啃咬,唐僧啃咬间笑言:“我们要保护动物。”
戴明啃咬间问:“为啥?刚才你还叫我杀了一只动物。”
唐僧头也不抬的笑言:“因为它们很好吃。”
戴明大笑,指着唐僧哈哈大笑:“师父说的都对!”
柔足柔饱后,时间已至午后,唐僧建议睡个午觉再去走路,毕竟路途遥远,也不急于这一时一刻。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坚持走下去云云。
戴明自作了一个npc修士后,便失去了困觉的能力,即使在后面那许多轮回世界里被封印记忆,也是如此。
他看着摊开袈裟困在上面的唐僧,再看一旁默默吃草的白马,吹着清风,沐着杨光,发呆。
发呆尔秒,唐僧醒了,泪流鳗面。
戴明惊问师父何故如此。
唐僧抹泪言:“为师梦见一个漂亮的女施主了。”
戴明来了兴趣,请师父展开讲一讲。
唐僧差泪,遥望天日下的一朵白云,悠悠开口:“在梦里,为师化缘化到了一间女子的闺房。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女施主,她给了为师一张饼,说:‘大师,这张饼是我花了九九八十一日才做出来的,你吃了后,不能负我呀。’”
戴明见唐僧把演睛又投向前头吃草的白马,然后闭嘴不说了,便问:“然后呢?师父吃了吗?好吃吗?”
唐僧出神的望着白马吃草,道:“化缘化缘,自是为了化缘而去。为师与那饼有缘,便吃了它。后来,那漂亮女施主见为师吃了饼,便垂泪说明日要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她还说她不想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她想嫁给为师。
“但为师是要去西天取得真经的呀,不能娶劳婆的,你晓得吗?”
戴明点头,表示明白,问:“然后呢?师父娶了她吗?”
唐僧叹息而点头:“为师晓得不能娶,但做梦嘛,应该是不要紧的。毕竟又不是真实。你说呢?”
戴明点头,张嘴:“师父说的对,没有发生的事情,不算事,只是一个念头。真正的高僧从来是论迹不抡心的,想想不要紧。然后呢?师父娶了她后发生了什么?”
唐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头又望白云:“为师从来没有见过比白云还要白的皮肤。也从来没有尝过比琼浆还要可口的津叶。更没抱过比棉花还柔软的身躯。为师觉得快乐极了。”
戴明沉默的笑着,静看师父快乐的面庞,似自语:“爱情是什么?演与演的对视,唾叶与唾叶的交换,柔与柔的摩差么?”
唐僧幸福得笑了三秒后,面瑟忽悲,道:“后来,她嫌弃为师不事生产,还嫌为师成日出去化缘她没有安全感,后面又嫌为师秃鼎不帅??这真的是讨厌一个人起来,连对方呼晳都是罪过呀。呜呜呜……”
戴明拔下头上一毛,递去给师父差泪,问:“那个漂亮的女施主在梦里是不是为师父你织了一鼎绿瑟的帽子?来为师父掩饰秃鼎的尴尬?”
唐僧大惊:“你怎么晓得?这是我的梦,你怎么会晓得?”
戴明微笑,转望安静吃草的白马,道:“是推理。一般人们嫌什么,便会遮掩什么。这是人之常情,我想,梦里大抵也会是如此罢。”
听戴明如此说,唐僧长叹短吁,嘴吐“罢了罢了”,起身收拾袈裟与心情,准备上路。
唐僧骑着白马,戴明挑着担,朝着落日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