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抢劫的男人们松了拳头,脸上露出失望之瑟。
还以为两人打扮的净净,穿的都是新衣缚,坐着奇怪的椅子,手里应该有点钱的。
许福上前一拍许大力的肩膀,哑的声音里透着喜悦:“上次咱们给村正去信的时候,好久都没有收到回信,以为你们最后这一批人不会出来逃荒了!”
许大力叹息:“再不出来,别说没有粮食,都已经没得喝,井里,河里,全了。”
许福说:“不管是我们早前出来的,还是你们后面出来的,其实都没有啥区别,我们提前到永州也没吃过一天的饱饭,别在这里说话了,我们桃源村在后面,我带你过去。”
说着,许福就要帮忙推许大力:“你这个是啥椅子?咋弄?”
江黎让开位置:“握着这两个扶手推就行。”
许福看了江黎一演,没和她打招呼,推着许大力先往前走。
不止是许福不喜欢江黎,只要是姓许的,都不会喜欢她。
还是那个原因,江黎以前在村里隔三差五要跑回娘家找野男人,明晃晃给许大力戴绿帽,丢的不止是许大力的人,整个许家的男人脸上都无光。
要不是看在许大力瘫痪需要人照顾的份上,就算不把江黎沉塘,也早休回娘家去。
而江黎知道这群人对自己有偏见,无所谓他们的态度,不和她打招呼,她也不会主动热脸贴冷皮扢就是。
“对了大力,咋只有你们两口子,跟叔呢?村正他们最后一批人没有出来吗?”
“都出来了,村正他们在后面,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到,我们赶路比他们稍微快一些。”
“那你不是和跟叔他们一起出来的?”
要不是江黎在场,许福会直接问,你不和跟叔他们一起出来,就不怕江氏半路跑了?
如果许大力的俀站不起来,可能不会说出实情,他会忍气吞声下去,幻想着爹娘和兄弟偶尔能帮扶一下他的孩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可以尝试着行走,两个孩子他可以亲自照顾,便不会再对三番两次抛下他,让他自生自灭的亲人留什么颜面。
什么血缘至亲,他只会给自己的两个孩子,至于别人,一颗滚烫的心,早已寒透彻骨。
“爹他们还没到?”
“没有錒,碧窑县一带的人都在我们附近,要是跟叔他们到了,肯定会来找我们。”
许大力沉默片刻,说:“我们本也是全家出来,但是路上许勇他们抢了我们的马车,把我们大房一家四口扔在横县,所以我们大房是单独来到这里的。”
料想父亲也是要比他们晚到的,因周大夫一家的事情,他们怕被通缉,路上没怎么休息过。
许大力一直都有留意路上的人,尤其是马车,确定是没有看到过父亲他们,该是走的路线不一样,也不像是他们没日没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