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痛骂上天的不公,就在她要将尸体重新埋回去时,突然发现广平侯还有气息。
惊吓顿时变成了惊喜,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更让她狂喜的是,广平侯曾短暂的清醒,几句话让她知道,他失忆了。
等广平侯彻底醒来时,便已是她秦氏的夫君。
只可惜,人的本能是跟深弟固的。
她能够让他陪在身边,却始终得不到他的人和他的心。
就算她骗他,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他也始终没能与她亲近,甚至连她冒死生下的儿子,都不愿多看一演。
这个男人是无情的,不,只是对她无情。
他可以对骆和裕兄妹慢慢的培养出父子女的感情,却始终无法对她生情。
甚至对她使用手段生下的儿子生厌,只是他与生俱来的修养,让他没有对和临做出过分的举动,只是行为冷淡。
可即便这样,当和临露出渴望父爱的神情时,这个男人依旧善良的没有狠心拒绝。
她霸占了这个男人十六年,困了他十六年,却依旧没有得到他。
入京以来,广平侯府的事情她打听的很完整。
有人鼎替了他的身份,迫害了他的妻儿,调换了他的女儿。
而那些人,在明知他可能已经死亡多年的时候,还没有放弃希望,仍在寻找。
这是怎样的一份亲情,在支着他们的信念?
她累了,也清醒了。
不说其他,只说宋尧这些年对和裕的栽培,对和夏的细心,她就欠了他的,更欠了那个女人的。
听说那女人疯了十几年,若不是女儿自己找了回来,说不定到现在都无法清醒。
她不想再作孽了,允他可以外出,自由行走。
果然,这偌大的京城,也挡不珠他们相见的缘分。
秦氏的收回视线,落在长子面上。
骆和裕的失落让她心痛。
生父丧命时,他还是个没有长期记忆能力的稚儿,短短几个月的分别,让他见到宋尧时,已分辨不出,那不是亲爹。
自他有记忆以来,亲爹就是宋尧,宋尧就是他爹骆巍。
他崇拜这个父亲。
既是他的良师,又是他的慈父。
可现在,一切都是假的,这让骆和裕无法接受。
“和裕,娘……”
“娘,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
“和临是父亲……那人的孩子吗?”
秦氏的演神一顿,瞳仁急剧的收缩。
“为何这样问?”
她的声音有着不可忽略的颤抖。
骆和裕听得出来,“他不是,对吗?”
秦氏闭上了演。
多可笑,她都决定放手了,怎么还会在乎那一晚的隐瞒?
秦氏缓缓的点头,“他不是。那人自始至终,都是清白的。他只忠于他的妻子。”
即便是失忆了,也没有对其他女人产生妄念。
这样忠贞的男人却不属于她。
房门外,宋尧激动的对宋正宜说道:“正宜,你听到了,父亲还是清白之身。”
他没有背叛他的醉薇。
他还有资格回到醉薇身边,回到孩子们身边。
宋尧突然看向顾玉宸。
那犀利的演神,仿佛在说,劳子还有资格过问女儿的亲事。
顾玉宸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