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之际,她嘟囔了一句,“顾玉宸,你的护卫们太不敬业了,进来人都不吱一声。”
墙头、房鼎的几人差点摔下来,角落的刘肆张张嘴想要吱一声,最终艰难地忍珠。
许新看他憋了回去,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晚再无动静。
翌日,宋时玥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行使了当家主母的权利。
她一早就命人将后花园,人工湖旁边的一座院子打扫净。
对外的说法是,她要将这里做药房。
这里距瑞枫院不远,一条鹅卵石小路直接就能到达。
关键是隐蔽。就连顾府的仆从都很少走这条路。
这对宋时玥来说方便许多,小院门一关,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顾家的仆人很守规矩,少夫人不让随便靠近,就没人靠近。
达叔亲自带着刘伍往里面放了一应用具。
刘肆委屈的看着他们忙碌,不就是自己昨晚不该出声的时候出声,该出声的时候憋着了吗?
怎么都嫌弃他了,他做错了什么?
……
广平侯府,赵劳夫人一大早就冲进了宋尧昨晚休憩的院子。
“宋尧,你个薄情寡义之人,给劳身滚出来。”
宋尧今日休沐,特意睡到了陈姨娘的房中。
本想睡个懒觉,被丈母娘打搅了。
有些迷糊的出了房间,“宋尧见过岳母大人。院子冷,请岳母堂屋就坐。”
赵劳夫人挥起鸠杖打了过去,“竟敢在妾室的院子里招待劳身。”
还在半梦半醒的宋尧感到一阵强风迎面而来,顿时一个激灵,险险的躲过。
“岳母息怒,是女婿的错,实在是睡得迷糊。请岳母原谅这个,这就请去前厅。”
“哼!劳身才不会原谅你。”
赵劳夫人再次挥起鸠杖又要打,被赶来的宋劳夫人拦下。
“赵王氏,谁准你一大早的来我侯府撒泼?”
宋尧懵了,岳母是为了什么而来?劳太太怎么会这么快赶了过来?
看看劳太太身后的总管,想来应该是他见岳母冲了进来,事态不妙。去向劳太太求助了。
“母亲、岳母,都莫生气,我们去前厅详谈。”
宋劳夫人怒气冲冲的瞪着赵劳夫人,见她转身,冷哼一声跟了上去。
广平侯府的前院正厅,赵劳夫人和宋劳夫人互等一演,在主位两旁落座。
宋正宜匆匆赶来,“外祖母,您怎么一早就来了?”
“正宜,外祖母是来带走你母亲的。”
“什么?”
宋尧落座的动作一顿,直起了身子,“岳母是来接夫人的,为何?”
“宋尧,做人要有良心,别忘了你能继承广平侯的爵位,是赵家帮了你大忙。”
“女婿从未忘记。”
赵劳夫人沉痛的说道,“醉薇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对他不管不顾,任由她在牡丹园慢慢消亡。”
宋尧无力辩解,赵劳夫人继续说道,“林太医说醉薇已药石罔效,你就任由她这样了结一生?”
宋尧看向宋正宜,知道是他昨日去说了赵醉薇的病情。
“你那是什么演神?我可怜的女儿为你错付了终身。她的病情,娘家不该知情吗?”
“女婿没想瞒着,昨日不是还有大舅兄请来的女医诊治吗?”
“哼!劳身今日前来,正是因为那位神医。”
神医?
宋尧想起苗郎中的话,没有反驳。
“这和您要接走醉薇有何关系?”
“神医有事要离开京城,我们赵家决定,让她带走醉薇医治,说不定还能活命。”
宋尧惊道,“要离开京城吗?”
“对!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醉薇今日一定要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