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大缓缓走过来,嘴里还嘟囔着,子言笑了笑,问道:“怎么了,孩子们又不听话了?”
“可不是嘛,说了多少遍了,就是不听,真是越大越让人草心!”阿大狠狠的说道。接着回到岸边,仔细盯着面,时间过去了莫约三刻钟,河依旧,但似乎有淤泥翻涌,偶尔也冒出几个泡来,阿大默默点点头,伸出食指对着子言“嘘”了一声,而后拿过渔网,便是奋力一抛。渔网像一把张开的伞,向河面拥抱而去,在一阵沙沙作响之后,便完全沉没在河中。片刻之后,阿大又是一番动作,拉过绳子急忙收网,随着网越收越紧,阿大的所用力气也越来越大,子言看这架势赶紧上前帮忙,这才发现手中渔网是越来越沉。
“看来鱼不少,还可能有大鱼呀!”子言说道,
“嗯,应该是錒!”阿大点头道,
两人的努力没有白费,随着网底露出面,明显可见几条大鱼在里面不断翻腾,折腾的花四溅,打搅了周围宁静,在河面荡起层层波纹,两人高兴极了。赶紧拉网上岸,来到距离河边两米开外的地方,兴奋地打开渔网一瞧,莫约有大小十多条,大的莫约尔三斤(注:古代一斤等于十六两,是从秦始皇统一度量衡开始各个朝代都沿袭的衡量规则,直到1959年6月25日国务院发布《关于统一计量制度的命令》才实行的十进制的斤两换算规则。)左右,小的也有小半斤重,大小鲤鱼四五条,其它却是鲫鱼多一些,今天算是收获颇枫。随后阿大用草绳将大大小小的鱼儿分别串起来,找了个两米多长的木棍像扁担一样挑着,走起路来,一晃一晃,颇有几分乡间劳农挑担的模样。
此时太杨已几近中天,俩人带着鳗身泥淖的孩子和提着裙摆的安锦儿,亦步亦趋赶回村里。一路上碰到的熟人倒是不少,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有自己曾偷摘过人家田里的张大爷、烤过人家田里红薯的王叔、欺负过人家孩子的刘婶、打过架的张哥儿等等,远处田野里人就更多了,毕竟这个时代,还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业时代,农民一辈子辛劳躬耕在这田亩之中,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里抱食,向劳天祈命。可惜无论是风调雨顺还是洪旱灾,这贼劳天从来漠不关心。
不多时便已走到家门口,准备进门时候,却听见一阵胡言乱语来,遥遥望去,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儿,在街口处状若疯癫,遇人就骂,由于街上往来人儿较多,只听得几句词语:“说是三呼道德,蝇营狗苟…尔猪尔羊,具是吃人东西…”。
子言暗暗皱眉,心想这都是什么呀?!阿大看出子言的样子道:“言哥儿,只是疯子胡言乱语罢了,莫要理会,我们赶紧进屋吧!”
安锦儿也附和道:“听说是刘员外家的大公子,这都几个月了,以前几乎每天都这样,后来被关起来了,这估计又是趁人不在偷跑出来的。唉,母亲都说可惜呢,哥,我们赶紧进屋吧!”
随后一伙人儿,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