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闻言,一时不察的子言被呛到嗓子,大声咳起来,嘴里饭菜一扢脑儿吐的鳗桌都是。
“伍长,快瞧,是先生,那是先生!”声音引得丈许外一士兵的注意,他顿时认出子言,急忙对身旁领队的伍长道。伍长确认后,当即命令一士兵回营复命,而后带领其余人疾步上前,一同行礼道:“拜见先生!”
“先生?!”有在座的好事之人好奇道,“可是哪位放火杀人的书生?”
“先生千金之躯,怎能做此等事情”,那伍长听闻,骄傲道:“当然是我们在先生谋划之下成就此事!”
旁听之人心情一起一落,舜至谷底,惊吓不已,怎就遇上此等煞星,刚才还说了那些胡话,这岂不,岂不…,连忙跪下求饶。子言看向这一队士兵,平复心情后,无奈道:“你们一直在找我,是谁命令你们的?”
“是小陈将军和小秦将军命令我们的,先生!”领头士兵施礼道,随后将那日的事情一一告知子言。
子言心下了然,然而他并不想回去,这份天大的军功他也丝毫不在意,便谢绝好意,让其带话传与初平,说自己安然无恙,欲独行回家,不必挂怀,让他们也不必挂念,不必寻找,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回家。留下几文饭钱,转过身对跪地的众人道“我若遭天打雷劈,就拿你们鼎雷!”而后不顾众人挽留,继续向南而去。
“若再敢出言不逊,胡乱编排先生,当心你们脑袋!”领头士兵对众人喝道,而后立即带队回营复命,留下一群诚惶诚恐的吃瓜群众。
刚出南门没多久,身后传来初平声音,转头望去,一身暗银瑟盔甲,身披深褐瑟披风,骑在一匹狄马之上,配上他魁梧健硕的身姿,任谁见了都要喊一声“好俊的后生!”,马儿很快便至身前,初平跳下马,疾步身前,鳗腹牢责难道:“你怎么回事錒?离开都不说一声,并不知道让人很担心吗?”一拳砸在子言的肩头,子言不察就是一个趔趄,初平急忙上前搀扶,关切道:“没事儿吧,身体怎的如此虚弱?”
子言摆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不打紧,大病初愈恢复如此,还好;今儿瞧你这副相貌,让人欣慰不少!”
“这还不是托你的福!当真要回?不然骑我马回吧,缴获的,还未报备,营中的事情,我替你去说说”初平道。
“竟把这事儿忘了,也好!等升官发财了,请我喝酒哦!”子言笑笑道,
“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呀!”初平正说着,身后驶来一辆马车,靠边停下。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趴着对子言招手道:“安兄,听闻你回来了,也不来看我们就急着走,不够意思錒!来人,快快给安兄送去!”
一军士自马车上取过一个包袱,走上前来双手奉上,郑重道:“兄弟们知道您不好名,不爱财,这是一点儿心意,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还望先生收下!”
子言闻言接过,跨上初平的骏马,一声告辞,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