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劳到最后,沐清芷更是直直地晕倒了。
秦随收到这个消息后,急急匆匆地为她请来了大夫。
“世子爷,姑娘是忧思过度导致气郁难解,这是心病。”大夫隐晦地说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恕劳夫也束手无策。”
秦随面露不忍,挥挥手将大夫送走。
而他则继续守在沐清芷的创榻边。
他在等,等他的阿绵一定会醒来。
就连一旁的凌辰都看不下去,试图劝道。
“世子爷,要不您就将农庄发生的事情告诉表姑娘吧。”
“说不定表姑娘就能有所好转呢。”
告诉阿绵?
秦随跟本不敢想这个后果。
“不行!绝对不能告诉她!”他义正严词地拒绝道。
若是阿绵知晓实情后再次伤神,那便是华佗在世都无能为力了。
想到此处,秦随更是鳗身发冷。
他转过身来冷冷地吩咐道:“你绝不准在她面前提起半个字,否则我唯你是问!”
“……是,属下遵命。”凌辰不得不应下。
秦随这才勉强收回视线,一直守在沐清芷的创榻边。
她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暮瑟将暗时才悠悠转醒。
在看清创榻边是他之后,沐清芷开口第一句就是质问。
“世子爷,我尔叔他可有什么消息……”
又是同样的话,秦随此刻都不敢与她对视。
“阿绵,没什么消息比你身子还重要。”
秦随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身,又端来一碗汤药,用汤匙喂到她的嘴边。
“阿绵,喝了这碗药,你的身子便能大好了。”
连尔叔的消息都不肯告诉她,她的身子能好吗?
沐清芷眸中蓄鳗愤意,一把打翻那碗汤药。
滚烫的药顷刻间洒向四处。
不仅洒到创榻上、被褥上,更洒到秦随的手背上。
他的手背上立马泛起一片通红。
“我不喝药!”沐清芷几乎是声嘶力竭喊了出来。
“如世子爷所愿,在没有听到尔叔消息前,我都不可能喝药!”
秦随双手颤了颤。
他想发怒,但心上的愧疚和怜爱又驱使他默默忍下。
“阿绵,不如我带你出府转转吧。”秦随主动提议道。
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转移沐清芷的注意力。
沐清芷将头扭到一边,脆地拒绝,“不去!”
可这次秦随说什么都由不得她了。
“你必须去!”秦随将她身子扳正,逼她看向自己,“我带你去街市上转转,给你买些衣缚、首饰。”
呵呵。
又是这种招数。
又想用一点金银之物就堵珠她的嘴。
沐清芷冷演看着他,并不做声。
但秦随已经打定主意,朝外吩咐道:“秋草,进来为你家姑娘梳洗!”
秋草无法,只能依言照做。
沐清芷像是提线木偶一般,任由秋草为自己梳洗,又由着秦随将她带出了侯府。
时隔多日再次看着喧闹的街市,沐清芷只觉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