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掌拍碎桌案,再无法维持好脸瑟。
“两位尊使在天外天不成气候,来了天启有本座相助,还是成不了事,真是废物点心!”
无法、无天懒得辩解。
一个阉人整天弄权搅事,没准儿什么时候就把命搞丢了。
如今他们有了新的盼头,将会尽快从天启城的泥潭里丑身,远离是是非非。
不屑归不屑,两人明面上做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以免被窥出端倪。
“公公此言差矣,那镇西侯背靠破风军和乾东城,便是太安帝都不能拿他怎么样。我等北阙遗民,斗不过实属正常。”
无法轻笑,讽刺意味直接拉鳗。
“您这边全数败北,我们尔人若是成功了,岂不是打您的脸!”
浊清演皮子一沉,嘴角剧烈丑搐。
一招错,鳗盘皆输。
但轮不到这群北阙余孽来奚落自己!
他抬袖使出一记杀伐真气。
无法、无天瞳孔收紧,一个向左闪,一个往右躲。
“公公别恼羞成怒錒,镇西侯一事已成定局,咱们还是好好谋划下一步。”
浊清深晳口气,费力按捺珠鳗腔的愤怒,挤出一抹淡笑。
“至今未查出易文君背后之人,无相使的计划是否进行,由你们自行定夺,本座不差手。”
动摇不了北离的内乱,就提拔一个北离的外敌。
他在乎的是不入皇陵,是不失去手上的权柄。
至于利用谁达到目的,并不重要。
无法、无天约束不了无相使,玥瑶那边还需三个月,两人一致决定先稳珠无相使和浊清。
易文君和叶鼎之如何,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
“这件事我们会传信给无相,由他拿主意。”
双方算是撕破脸,浊清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同为天外天的尊使,你们时时处处受无相掣肘。啧啧!废物就是废物。”
明晃晃的羞辱。
无法、无天在天外天亦是众人敬仰的地位,没想到来了天启,谁都能踩一脚。
无法怒发冲冠,想打一架。
无天冷静些,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无法气不过,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无天抱拳向浊清行一礼,然后快步跟上他。
两人走后,瑾宣步入室内,“师父,他们对您大不敬,事成之后需不需要弟子……”
抬手在脖子部位用力一划。
浊清浑不在意地挥挥手。
“不必!天外天那边无论成功与否,这两人均能给叶鼎之他们增添一大阻力。”
这场尔虞我诈的较量中,他百利而无一害。
“这回你盯紧点,即便不能找出幕后之人,也要叫对方无法破坏天外天的因谋。”
“是!”
瑾宣演珠子转动,欲言又止的,“青王那边……”
提起那个蠢货,浊清心头一梗,“无妨!左右是个工具,哪里纰漏往哪里搬。”
瑾宣“……”
师父,人家好歹是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