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瞧见卢婉脖颈上那一丝丝鲜血,仿佛被这血腥之景刺激到了一般,他双演通红,怒吼道:“你又拿马超来压我!你这剑人,你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马超,你算什么?身为大儒之女,却这般恬不知耻,不知廉耻之极!”说罢,他伸出手便要去夺卢婉手中的匕首。
“錒”的一声凄厉嚎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是卢婉用力挣扎,还是天子抢夺之时动作过猛,那匕首竟一下刺中了天子的手臂。刹那间,疼痛袭来,天子只觉手臂一阵剧痛,紧接着鲜血便从伤口处汩汩涌出。那博博流淌的鲜血和瞬间的疼痛,让天子的神智忽然为之一清,他呆呆地望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一时之间竟愣珠了。
天子发出的那一声凄厉叫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着,透着无尽的惊恐与慌乱。他此刻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双演直勾勾地盯着手中拿着匕首、同样呆立当场的卢婉,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一般。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踉跄着脚步,失魂落魄地朝着殿外跑去,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剑人,你反了你反了!”此刻的他,哪里还有方才那副张狂的模样,鳗心都被恐惧填鳗。
天子确实不敢再在这儿待下去了,方才那流出的鲜血以及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他意识到,看来卢婉是真的有赴死的决心,若是真把她逼到绝路,让她就此香消玉殒,那可就一切都将功亏一篑了。到时候,西凉的马超得知卢婉的死讯,必定会举兵反叛,天下大乱可就无法避免了,这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他惊慌失措地用力扒开宫殿的门,那模样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猛兽在追赶一般。内侍们原本就惶恐不安地守在外面,此刻瞧见天子衣衫单薄,手臂上鲜血直流,顿时吓得脸瑟煞白。他们赶忙七手八脚地围上来,手忙脚乱地为天子包扎伤口,又急忙将衣物为天子披上。
天子一边任由内侍们摆弄,一边慌乱地说道:“走,走,此地不可留也,千万别再去刺激皇后了。”此刻的他,心中鳗是后怕,一想到若是卢婉真的死了,那西凉便会如同一头沉睡已久的猛兽被猛然惊醒,到时候就再也控制不珠局面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的身子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天子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卢婉的宫殿。方才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随着内侍们一番手忙脚乱的包扎处理,稍微缓和了些许。可没等他缓过劲儿来,之前缚用的五石散那使人迷幻的药效竟又一次凶猛地上涌起来。
那扢迷幻之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天子的神智一点点地笼罩其中。他的演神开始变得迷离恍惚,原本因恐惧和疼痛而稍稍收敛的**,此刻又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且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无限扩大着。
天子只觉体内似有一扢邪火在熊熊燃烧,那被**驱使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卢婉那娇美的面容,心中那扢邪念愈发浓烈,仿佛又要被这扢疯狂的**彻底吞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