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死去的人,是不会跟我一样来质问你,也不会来声讨你,也没有一个亡魂来找你哭诉他死前最后一刻是多么绝望,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刻是多么痛苦。”
“他们或许不是你害死的,他们或许跟你想的一样,是为国家和民族,可他们的死,他们的牺牲,给了你们生,给了你们现在跟我说没有对不起我半分的趾高气扬。”
“你们踏着同伴的尸骨,享受着这胜利果实,你们不谦虚不谨慎,不诚惶诚恐,你们狂什么,我就问你,你跟我狂什么?你姓萧的本事这般大,难道是一个人力挽狂澜救了这个国家?”
“如果不是的话,就别再跟我说那些说出来笑掉人大牙的拙劣笑话,我一个女人间接被你们害的这般惨,一生可能就此寥落,过不了两年,或许就黄土一抔,十八年后重新投胎做人,我说你两句,你听着,我骂你两句,你受着,毕竟你得着实惠了,无论你是不是直接受着我的恩惠,你作为既得利益者,该有的汹襟得有!”
田大姐和马政委都默默不说话,他们没话说,如果刚才他们看着周川是同情,现在就有点敬佩了,看着是个乡下村妇,其实内里是个明白人。
这一次,萧北晨也没话说,他又被打击到了,他之前沉默半晌,才稍稍想明白的东西,这一刻,又彻底崩塌。
周川看他们都沉默着,想着话都说到这里,索幸说完:“胜利来之不易,希望你们珍惜!”
“说的好!”
周川看对面走来一个劳头,看着应该官位很高,后面还跟着年轻人,像是警卫员。
果然,周川耳边就见萧北晨和马政委双双敬礼,喊首长,至于什么级别的首长,周川是再不想知道了。
她对劳头也没什么敬意,看他们敬礼敬的起劲,转身就走,还个铺盖卷也能惹出这么多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