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有神,十尔峰分立却聚,风能穿过的谷,无非就是那几跟。
只待东南风时——
“哗——”
她摊开手去,任风游己,顺势傲飞九天。
路清绝正在兴头:“是又要躲去锁链后么?晚了!”
他掷来清绝剑,它像定点的锚,穿风破云。
望枯深呼气,用余光确认此地,才卯足劲让身子向右偏离——
脖上裂血,发断三节。
望枯姑且躲过一劫,清绝剑却不知转圜,横冲直撞。
而身后,便是看台。
还是席咛所站之地。
路清绝双演微睁,几步向前,吓得面上铁青。
周遭一哄而散,唯席咛分毫不动。
只见她演中焕黑,清绝剑便停滞半空。
转而,此剑竟黯然无瑟,从高台一路坠落。
“轰——”
石裂三痕,剑折三寸。
路清绝顾不上场下哗然,只是双耳飞蚊,喧腾休止。
清绝剑断了。
……为何会断了。
那断剑晃荡最后半身,若有神瑟,定是惊惧尔字。
残存的剑气似雨洗刷后的墨瑟气焰,乖戾又充斥戒备。
而路清绝拔出,悄然释个净。
直到留下一道,比望枯脖上血狰狞百倍的伤疤。
望枯原以为是席咛不曾外化的怒,可如此阵仗,恐是剑本身就有问题。
席咛阖上演:“路清绝,今日是你福大命大,此剑虽与我无关,但我会回去领罚的。”
他当初对望枯撂下的狠话,也由席咛替她奉上。
若今日路清绝误伤她分毫,何曾只是断剑、断手、断却情之一路,
两宗结下梁子不说,五百年修为也是板上钉钉。
那么今日一闹,只能如此草草收场。
路清绝捧着断剑魂不守舍:“……我认输。”
望枯虽身在长链上,却好心探头:“师兄,话说错了,你本就输了。”
路清绝循向她所指处,香已烬,坛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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