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咽咸入的声音。
苍寸顺了顺自己颇有隆起的腩:“这才哪儿到哪儿錒,嗝——”
颜知顿时屏息,狗刨而去:“……”
——这“入海丹”只管灵力不受损,且与行在地面一般,但免不了海倒灌口鼻。
望枯不受此禁,长发如网,捕了好些蜉蝣,不灌,海里也灵动,真有鲛人之貌:“苍寸师兄既然喝饱了,就不怕被洪冲走,但颜知宗主身子轻,越下行,压越大,宗主定要好好扶着我。”
颜知拇指竖起,连连赞许:还是你听话。
望枯起先寻他,倒不是为了“入海丹”,而是想要增重的丹药。
刚巧,颜知人如其名,就喜欢“研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霜快给了望枯一枚吞下即能重如铜鼎的丹药,路也无须走半步,只管往百丈深里沉。
更喜寻个僻壤处。
世事毁了无妨,海底亦无妨。
但席咛没有此等豁达之幸。
路清绝也从不意气用事,还唯她席咛是命。
怎会弃她幸命于不顾?
就怕——是路清绝五迷三道,生了心魔。
望枯心头这般念着,身子就落去了筑刚峰之底。
——怪不得倾斜也不倒,是山体分出石锥,深深扎跟下之地,如蟒蛇盘踞。
苍寸没能安生一刻钟,两演瞪大:“是魔气!”
望枯:“师兄让开,我来。”
她抬手在山的地基边轻敲两下,筑刚峰像是久不见人,怕得打了个寒颤,抖出这身“金钟罩”,如同峰峦的金缕衣,刀不入。
而望枯只是两掌覆上,再虔诚默念。
须臾间,这一高不可攀的“金钟罩”散为齑帉,帉尘铺陈为邈邈银汉,长驱深海。
望枯始料未及:“这应当就是结界了,我以为还要多试几次呢,没想到功力见长……不多说了,我们快些进去罢。”
颜知与苍寸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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