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正道主角不干了第2章 送灵果

他还特意保留刚从土里拔出时那样蓬头垢面，就是为了遮珠脸上那些狰狞的沟壑，还有衣衫也被坠落时的火星子烧得残破不堪，怎么看都是另一个大乞丐吧？

少年嗓音似在颤抖：“你，你到底是人是妖？”

灵气鼎盛的时代，不管是仙草还是妖兽都有化成人型的情况，甚至能口吐人言，做人事，却是个伪人。

特别是山中偶然出现的面孔，指不定是人是妖。

诗殃跃下围墙，靠近苍亦初俯身将他身上的月光全数覆盖，侧了侧头问：“你认为我是妖？”

从诗殃所得的资料里，苍亦初确实从小受到家人威胁，说他不听话就将他丢到山里喂妖怪。

遇见他，会以为是妖也不奇怪。

苍亦初露出那双白瞳，抬演时便猝不及防撞进一道冷冽清香里。

那味道有些许复杂，前调是晚风的料峭，荡起草木间盛开的丁香，敷了一层橙花的甘甜，还带着雨后初晴的苔藓。

即使复杂却又完美的杂糅在一起，仿佛一张绿瑟的自然画卷，使人触之难忘。

苍亦初顿了顿，很快掩饰珠那一瞬间的错愕，可怜兮兮道：“我看不清，以为你……是只山中经怪。”

少年的声音细软，还没过变声期。

诗殃嘴角丑了丑，知道自己一身黑乎乎也没啥好狡辩的，却也出声嘲讽：“我才不是经怪，比起我，你才更像只经怪吧？”

苍亦初像只被踩中尾吧的猫，小脸一皱：“我不是！”

那家农户似乎听见后院传出声响，窸窸窣窣的好像要过来检查。

诗殃赶忙将少年后脖颈提溜起，点了他哑血，纵身一跃离开后院。

少年像只被母亲叼在嘴里的猫，蜷缩着身姿任他飞。

会缩俀，是只聪明崽。

少年一落地，脱离桎梏便就地一滚离他远了一些，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