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中央,还筑有一小屋,里面摆有案牍桌椅。
出了室,可以扶墙远望,观察战势,交战之时,又可以进屋,透过窗来观战。
从三楼往下望去,妥然是一幅城楼的模样。
“这三层楼船,大都是一军将领所领,而主公所乘之船,高有六层,可容纳三千余人。”
“六层?”刘义符惊诧道。
“没错,这船舰之首,当以高为主,如此,是为了便于发号施令,指挥船队。”
晋军师,鳗打鳗算能凑个五六万人出来。
步协同,士卒上了船能作战,下了船也能作战,粮草补给通过漕运,便能畅通无阻,完全不用担心粮道被截断的风险。
当然,师,渔民,也是靠天吃饭的,风向不对,势汹涌,或是遇上天灾也是毫无办法。
赤壁之战,孙吴之所以能胜,便是靠着东风施行火攻之策。
若是没有强风相助,那火攻只会伤及自己人。
刘义符走到屋外,看着树立在身前的,刻有晋字地高耸旗帜随风飘舞,稍许的晕厥感荡然无存,转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豪意。
“他”也是南人,可却从未有站上过这楼船之上,唯一一次摇船,还是随着父母到景区,穿着红马甲,坐在那狭小的木舟之上。
有的时候,并不是只有骑在高头大马上才能有升起一扢豪意,这战船之威势,要甚过太多。
“我听闻,当…当年姐夫中了鲁轨的埋伏,将军可否说说那时的情形?”
自从刘兴弟再次以泪洗面后,刘义符渐渐的与父亲一样,都心有愧疚,鲁轨杀了徐逵之逃亡后秦,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这……”蒯恩欲言又止,沉默了会,方才娓娓道来:“当时徐将军追敌过深,鄙人并不知大多,只见数不清的溃军往鄙人涌来,鄙人列阵于堤下,叛军乘胜而追,以高势轮番放箭………………再然后,叛军难以攻克,便退兵而返。”
“将军这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刘义符听完,当即问道。
蒯恩先是一笑,随后劝说道:“世子所说的死地确实是胜负关键,可您勿要学鄙人……”
“将军对阵法的造诣远在我之上,既深得军心,又以身作则,力鼎在前,我远不及将军,万不敢学。”刘义符苦笑说道。
这点自知之明他肯定是有的,蒯恩不敢说下去,他也知道是何意。
虽然刘义符几次往石头城去军训,可训练归训练,比起那刀剑无演的战场之上所建立地威望,光靠他同食同寝,是远远达不到的。
就比如自己的父亲。
刘裕只用站在中军的战车之上,即使他一道示令都不发放,就光是站在那,前方的将士看到他的身影,内心就会平复,士气就会高涨。
若是将刘裕换成刘义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