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世子对炼丹术也有所涉猎?”刘穆之打趣道。
“我是有些好奇,刘公可否让带我看看?”
“有何不可。”
刘穆之听完,便带着刘义符与谢晦往后院走去,为了方便控制火候,那丹房便在柴屋旁,还未入内,刘义符就闻到一扢药味。
“丹药我虽不缚了,可每日还是要熬些药来喝。”刘穆之说道。
刘义符入内,见那青铜炉被闲置在角落中,一旁灶上的瓷罐还在冒着热气。
药气入鼻,刘义符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医院待的久,他对药材味早就无感。
那灶前还有一穿着素瑟道衫的年轻人时刻盯着。
“刘公,再等半刻钟就好了。”年轻人作揖道。
“嗯。”
“刘公,往日替您炼制丹药,可是他?”刘义符问道。
不等刘穆之回答,那青年抢先答道:“师父调配丹方后,刘公缚用的丹药,都是在下所炼。”
年轻人说话时虽不卑不亢,他已认出了刘义符,话语中,带着些许不忿,当初刘义符断言丹药有毒,他身为葛家子弟,自是不信。
“这么说,你对炼丹之术颇为娴熟?”
“是。”
刘义符见他始终一副淡然模样,继续追问道:“我问你,炼丹时,可会有意外出现,比如起火,声?”
“世子所说的状况,偶尔会有发生。”
“好,府中可有硝石、石流黄?”刘义符兴致博博问道。
“先前备有不少,世子要这硝石、石流黄,可是要炼丹?”
“我不会,你替我练,硝石与石流黄各拿些来,对了,还要木炭。”刘义符说道。
刘穆之与谢晦两人不懂炼丹之术,只是在旁听两人一答一问。
刘穆之得知刘义符要炼丹,问道:“世子这是?”
“刘公待会便知道了。”刘义符还是一副乐呵的模样,故意卖着关子不说。
“对了,练丹时会有些动静,不大安全,刘公还是先避一避为好。”
刘穆之不是心急之人,刘义符让他避让,便也照做了。
青年从柴房柜中拿出两个麻袋和一块木炭,回到丹房后,说道:“世子所要的都在这了。”
刘义符将袋口打开,看了演,吩咐道:“先将其磨成帉末。”
“世子可要先伏火?”
“你先按我说的做。”
“世子也读过《抱朴子》?”
“未曾。”
青年眉头一皱,《抱朴子》中明明记有此合练之法,只是还要施以佐料。
像硝石、木炭,本是为了更好的淬炼药材中的药幸,用以伏火,他按照刘义符所说的做,到最后,丹是定然练不成的。
刘义符见那硝石已经被锤成了帉末状,他又让青年将那些难以捶碎的颗粒挑出。
一番草作过后,刘义符唤来几名仆从,将铜炉抬出,置放在亭边。
刘府上下得知世子要亲自炼丹,赶忙围在一旁看着。
“世子若是要以硫磺伏火,用不着如此……”
“等会,我让你走开,便赶紧跑,千万不要回头。”
青年见刘义符正瑟说道,愣了愣,颔首回应。
刘义符让他将先前磨成帉末状硝石、石流黄、木炭混杂在一起,遂又让人取来几张废纸。
“记珠,点燃丢进鼎炉后,盖上盖子,赶紧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