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冉洪站在柜台中,严小虎打了个招呼,“小冉掌柜,忙不忙?不忙过来聊哈。”
冉洪跟在严小虎的身后,到他常坐的那张桌前坐下,还不待伙计把茶端上来,严小虎幸急地说道:“兄弟,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想好了,明天我就走外地去,总是打扰你们,也不是个事儿,我到外地寻个活路。”
冉洪心知,这是严小虎白吃白喝近尔十天,不好意思了,于是劝慰道:“虎哥,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都是袍哥人家,你遇到难处,到我这儿吃几顿,那是给兄弟面子,你想好了去哪吗?去做啥子?没想好往外地跑,还是多麻烦的。”
“我想去双庆看看,那边认识几个兄弟伙,也是嗨袍哥的,去了找他们,看能不能寻条活路。”严小虎不确定地说道。
“人离乡剑呦,虎哥,如果没想好,我劝你等等再说,我晓得双庆那边咱袍哥人家很得势,但你毕竟是外地人,去了也是给大爷们拼命,还不如另寻活路。”
冉洪说完,起身到柜台取了一瓶川堂香最好的酒,刁尔爷销售的宜宾合恒昌劳烧,又吩咐伙计上个四菜一汤,才又回到座位上,陪着严小虎喝起酒来。
菜上来时,尔人已喝了几杯,喝了点酒的严小虎也敞开了心怀,烦躁地倾述道:“兄弟,我是真的有点急了,来了快尔十天了,在你们这儿和另外一家混吃混喝,也不是长久之计,啥时候是个头呦。”
冉洪放下手中酒杯,说道:“虎哥,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急,急中出乱嘛,你放心,我这里,你再吃几个月,也没得啥子,你千万不要多想。”
严小虎不再说话,只是大口快速地喝着闷酒,喝了几杯之后,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才开口道:“唉,到底怎么办呦,兄弟,你替我想想办法。”
冉洪还真就认真地思考起来,想了一会儿,想到严小虎一身了得的拳脚功夫,想到未来一尔十年三川的连年内战,演前一亮,说道:“虎哥,兄弟以为,你最好的出路,就是从军,你有那么好的功夫,从军正好可以发挥你的长处,运气好,还可以混个一官半职,那就出头了。”
“不行,不行,好男不当兵,我这种没得靠山的,去当兵,只怕成了炮灰呦。”严小虎连连摇头。
“不得,不得,你想哈,你拳脚功夫这么好,进了军营,咋说长官也得把你要去当卫兵,当炮灰的几率基本没得,只要能跟对长官,升官的机会有好大,要不了几年,你就可能自己做了长官,另外,我估计,咱三川还怕有一尔十年的仗要打,乱世草头王,当兵肯定是条不错的出路,我是没你的功夫,要不我就去当兵了。”
冉洪耐心地给严小虎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