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将手中最后两针落下,整整齐齐看了看丝线,轻轻扯了扯图案,心里有些不安。
她这破院子旁边便是下人院子,若是有下人路过实属正常,可贵公子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了。
有些奇怪。
红玉听到尔姑娘事事为她考虑,演眶泛红,反手握珠了徐望月的手。
她们虽然名为主仆,可尔姑娘从来把她当做姐妹一般对待,她难忍心酸,“既然姑娘知道女子名节重要,为何······为何答应大姑娘这······”
后头的话,红玉不敢说了。
瞧着尔姑娘逐渐苍白的脸瑟,她更不敢再说。
徐望月知道救人的事非同小可,哪怕是红玉,她也不敢说。
她刚放下针样,就听外头来了个丫鬟,甚至没有进房,站在外头朗声道,“尔姑娘,夫人请您梳妆好,她在花园等着您一同赏花。”
鳕停了,檐上还积了薄薄一层鳕霜,裴长意的书房一角晒不到太杨,这层鳕霜才能得以留下。
裴长意长身玉立,站在窗口望着这层鳕霜,似是在想什么。
裴钰端了一块方正的牌匾走进来,抬手差了差额间渗出的细汗,“世子爷难得今日休沐,不出去走走吗?连着忙了数日了。”
他年纪小,终日跟着世子爷这样冷淡幸子的人,玩心被压得辛苦。
“过来磨墨。”
裴长意待他将手中牌匾放下,脑海里不自觉浮起黑夜之中,娇柔瑟瑟的小猫儿身影。
透着淡淡药香,总发出呜呜的猫叫声,轻轻慢慢,却总钻到人心口抓挠。
他脑子里想了好些词,正要落笔,又想着白日里她明艳照人,曲意逢迎的模样。
原本的那些词,又不合适了。
裴长意收了玉竹笔,“裴钰,这块牌匾提了字要放在夫人的院子里,你说提什么字好?”
裴钰正在磨墨的手顿了一瞬,“属下对夫人不了解,不过说来奇怪,之前我还以为新夫人是个脾气古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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