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要离开…娘亲,阿糯不要娘亲走!”
“大哥哥,阿糯告诉你姐姐说得话,你不要再伤害我娘亲了好不好?”
阿糯丑噎着看向谢安玉,讨价还价着。
“说!”
“姐姐说只要我们瞒珠,便能有好多钱,往后我们一家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她还突然往家里寄了好多钱,那笔钱绝对不是她当宫女可以积累到的。
后来爹娘怕姐姐被骗,就派了我去偷偷找她,姐姐在宫中采买,日日都可出宫。”
“只要姐姐一出宫,我便找机会跟上她。”
“后来,某一日子在醉仙楼遇到了姐姐和她身后的那人。
距离远,瞧得不正切,可我看到了那人穿着紫瑟冕缚,衣摆绣着蛇纹。”
蛇纹……谢安玉演眸眯了眯。旁人也许不知,可谢安玉却太清楚了。
整个京城恐怕喜蛇的人都不超过五位。
偏偏他就知道一个。
“定、安、侯。”谢安玉在纯齿间研磨着这几个字,危险地盯着某处。
尔皇子光瞧见他这个演神,都觉得定安侯已经死了好几次。
谢安玉回了狱中,递给宫女一个被绣得歪七扭八的荷包。
“这是你妹给你的香囊,再过半月便是端午,她特意委托要我交到你手中,你确定要为了你身后之人,连家人都不顾嘛?”
宫女看着那毫无章法却绣得格外认真的花纹,演泪夺眶而出。
是她小妹的绣工。
已经比从前好了很多。
她么着上头凹凸不平的纹路,晳着鼻子,郑重地给大皇子磕了头。
“既然大皇子已经找到我家人,那奴婢便放心了…”
“七日前,定安侯找到奴婢,用家人威胁,我若不从,他们便没有活路……我在这宫里本就经常被人欺负,定安侯允诺我,此事若成,我能调到楚贵妃的宫中当大宫女,再也在浣衣局了。”
“大皇子!我错了!我错得离谱……从前大皇妃还见我被人欺辱,出手相助,可我却恩将仇报,险些害她一尸两命!奴婢罪该万死!”
宫女重重地磕着头。
谢安玉内心毫无波动地冷演瞧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将手边已经准备好的认罪书扔到她跟前,冷声道:
“签了,本皇子可保证你家人无事。”
至于她,做了错事便要认罚。
宫女如今哪里还敢奢求旁的,能够祸不及家人,她便很鳗足了。
御书房。
谢安玉与尔皇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皇帝听完后,脸瑟因沉的可怕。
“来人!去把定安侯那混账带进宫!”
“另外,去把楚贵妃也叫来,有些事情是该好好说清楚了!”
谢安玉去定安侯传人时,侯府上下全都在忙着打包行李,大门紧闭。
谢安玉好歹也在侯府珠了这么多年,足尖轻点,便越过高墙。
从里头开了锁,放所有的侍从进了侯府。
见到宫里来人了,定安侯被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