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你跟我来。”
“嘶——”鞭子带来的抽痛,让沈荼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可面前的人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
沈荼白不再吭声,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到了书房,李廷寒屏退所有人,一张俊脸霎时间冷了下来,“你好大的胆子。”
沈荼白利落地跪在地上,娇媚的脸上委屈中夹杂倔强,“奴不知做错了什么?王爷要罚便罚,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李廷寒一看她还来劲了,不由得冷笑一声,“你的身份,本王早就查清楚了。”
沈荼白面色不改,出身教坊这件事她从未想过遮掩,也从不觉得羞耻。
世道如此,她靠日夜练习乐器、读书习字活下来,为自己奔一个好前程,没什么可羞耻的。
查清沈荼白的过往,李廷寒不免觉得崔家办事有些出格,却也知道她们是为文娘打算,也不敢真的送一个破过身子的人进来。
比起她的出身,李廷寒更在意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文娘心善给你脱去贱籍,送到本王府里伺候,还替你遮掩不堪的身份,你却仗着她的名声招摇,四处败坏她的名节。”
沈荼白这次是真的不解,“王爷冤枉奴,奴何曾败坏小姐的名节?”
李廷寒避开她的眼睛,“文娘行事有度,何曾跟奴婢互称姐妹,更何况你出身教坊,便是为了报恩也不该牵扯上她。”
沈荼白低下头,让人看不清晦涩的神情,“奴只知道奴是崔小姐送进府中的人,在府中行走代表的是崔小姐的脸面,不该让旁人以为崔小姐身边的人全都软弱可欺。”
李廷寒气笑道:“这么说你打着文娘的名号狐假虎威还是为了文娘了?本王是不是该谢谢你?”
沈荼白没开口。
李廷寒继续道:“口口声声说感激辛嬷嬷教导,归根到底还是认为辛嬷嬷在欺负你,一到了本王面前就扮柔弱卖可怜,分明是满腹心机……”
沈荼白突然站起身,走到李廷寒身边,猛地掀起裙角。
李廷寒赶忙别过头,慌乱道:“你想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简直…不知羞耻,快把衣裳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