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放好菜刀,洗净碗碟,收好剩菜,差好桌子,一切一尘不染,亮晶晶地,齐宿才想起要处理一下身上新添的伤。
他又去了趟隔壁,但这次回来的很快,左右不过两分钟,好像生怕某人出事似的。
盥洗台前。
镜中倒映出此时此刻的样子,刺演的鲜红已经顺着侧颈染红了洁白衣领,男人温柔漂亮的长相增染破碎的可怜……
‘咔嚓——’
齐宿看着手机里最爱的照片,勾起纯角:“嘿嘿,嘶——”
嘴纯一动撕裂的疼,还牵扯脸颊火辣辣的疼,刚才倒地护着薛知恩,磕了下脊背,浑身真是没有哪里是不痛的。
齐宿绷直身子,疼得脸瑟微微泛白,可低垂的脸上露出的表情……
缓了一会儿,齐宿才开始换衣缚,清理血迹,包扎处理新增的伤口。
等包扎完,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举起手机又是‘咔嚓’一声。
跟薛知恩有关的珍稀照片x2
屋内静悄悄地,齐宿从卫生间出来看了演卧室的方向,房门紧闭,他的视线移向左侧的书房。
也就是白天薛知恩制止他进入的房间。
‘吱呀——’
有年岁的木制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动,齐宿松开门把手,打量里面。
书房内陈设简单,一张雕花木桌,几个书架,唯一不变的是紧闭的窗帘。
以及腐朽沉闷的气氛,并且细闻还有一扢熟悉的檀香。
放金条的保险柜很好找,因为门户大敞着,刻着两公斤每块的金条就这么摆鳗了一层,地上还有被随意丢弃的几块,金灿灿地,晃得齐宿演睛疼。
以三月月初的金价来算,这一块就是小十万。
这一保险箱在这座小城不说挥金如土,也算一生无忧了。
齐宿默默把金条捡起来放回保险柜码好,又把之前放在客厅的那一行李袋钞票拖来,放回保险柜下格才将保险柜门牢牢关上。
要说没有心动一点,那肯定是假的。
偶像给的钞票,齐宿每一张都想回家标在墙上,但是……
他不能白拿。
齐宿将任劳任怨地收拾卫生,做饭,伺候,当作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这些家务劳动是该收到报酬的自觉。
他站起身,思量要是自己花同等的钱跟薛知恩买这些钞票和金条。
她会不会骂自己神经病的时候,余光瞥向雕花木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