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万青倒是点醒了自己,他的那句“谢李大人指点”其实并非虚言。
他原本也想留在这继续读书,等待合适之机翻身。
只是那人既然敢在天子面前“动刀”,把自己从进士的榜单上割下来,未来更不会演睁睁看着自己步入朝堂,手握权柄。
此时,留在京城反倒不安全,悄然隐退才是正途。所谓的“面子”和“屈辱”相较于活下去,跟本算不得什么。
人在梗鳃不顺时,就容易忆起那些快乐、美好的时光。是时候回到登封,做一闲散举人安稳度日了。想到这里,他取出纸笔,给许观留下一些文字。
直到两日后,听到江渚不经意间提起,又回想起陈明当时那张风轻云淡的样子,许观心中顿感不好,来不及多言,便往国子监去了。
可惜已是人去楼空,当职的小吏见他进来,递给他一封书信,说是陈明所留,昨日那人就离去了。
许观打开信笺,看到信中所言:
昔子房于博浪沙一刺闻名天下,然始皇未死,良逃于危难之间。圯上劳人深感子房才有余而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而今吾科考未举,为众人所耻笑,受百般曲辱,此非子房见折圯上之劳人耶?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幸,曾益其所不能。”。
吾年尚,而心志未苦,筋骨未劳,体肤未饿,此身未乏。故吾得病于前日,未能进食,以饿体肤;三月科考失意,以苦心志;赴此学习,夜以继日,以劳筋骨;未尝懈怠,以乏吾身;众人耻笑,以折吾节。然受书留侯之劳人何在?孰为识千里马之伯乐?
呜呼!夫子胥匿于芦草,犹有渔父送食,苏子谪游赤壁,尚有友伴鹤访。而吾憔悴之姿,何人为之悲哉?欲以杜康解忧,则身不行矣;欲告之于故交,则书未可达矣。唯效古人之书愤而消吾愁,故作此篇,以感时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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