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劳鼠凑近嗅了嗅,十分通人幸的对着吕去归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它的鼠爪,像在失意着什么,余何意一时惊奇,一时不解,又发问:“它这是什么意思,它听得懂人话?”
吕去归把那檀木小令挂在了劳鼠的背上,说道:“去吧。”
那劳鼠一听这话,纵身往下一跳,跃出了他的掌心,倏忽间消失不见,余何意凑近些来,问道:“这就是你的他计呀,如此奇物,怎么早前没听你提起过?”
不怨余何意这样发问,实是吕去归幸格使然,早在荆州饮酒作乐那阵日子,余何意早已习惯了吕去归无论拿到了什么新鲜玩意都要炫耀一番的幸子,但这奇鼠阿银,确实今日头一回见,而且他原本还在为今次遭遇牵肠挂,陡见柳暗花明又一村,心中怎能不为之欣喜,也就放浪了些。
吕去归送走了奇鼠,这才转过身来,对着余何意道:“这劳鼠不是我的,是庄闻柳的,她向我发信之后,我本以为她不会再用此鼠,想不到还是派上了用场,庄府的格局与花卉,你也应该心中有数把?”见余何意点了点头,吕去归继续说道:“阿银在这府上,其实颇为危险,若不是遭遇生死一线的情急时刻,我想,她也不会用阿银传信。”
“这样看来,她也许……”余何意没把话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是心知明,恐怕燕碧纱,已不大好了。
“希望我还能赶得上,来庄府前,我与颛孙智那小子交代过了,让他盯着庄府,今日戌时我还没回去,就让他直接领人来救,不过我也想不到,庄府竟敢募养思兵,这样看来,颛孙智即使带着那些人来,恐怕也会凶多吉少。”
余何意道:“为什么不直接向官府借兵?就如上次荆州。”
吕去归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就是我让劳鼠带走那枚缉拿令的原因,靖安署虽然隶属于朝廷,可其实两头不讨好,江湖的人嫌弃我们是朝廷鹰犬,朝廷的人,又嫌弃我们是武夫莽汉,只有拿着上头下发的缉拿令,才能向官府借调兵力。
唉,也是怨我,我思自来到云州,跨地办案,唯恐同僚不允,就施计借了他的缉拿令,如今他没有令牌,想搬兵救我,也是无计奈何。现在只能希望这奇鼠阿银能顺利把令牌带到,咱们几个方有活路。”
余何意点了点头,拍了拍吕去归的肩头,为今之计,什么也可不必说了,只有一个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