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何意闻言心道,这可耽搁了我回长安去,忙就站起身来,连连推辞道:“不必麻烦,心意晚辈领受了。”
楚岭见此沉下脸来道:“小兄弟莫非瞧不起我,不肯与我同席饮酒?”
“不是如此。”
“那是什么道理?你既然送了我儿归乡,便算是杨儿的兄弟了,哪有兄弟过府不饮不食的,你要我楚家为外人所笑话不成?”
话到如此地步,余何意纵要推拒,也不可能了,只好点头称是,心想,珠下一夜,明早就起行,回长安去。
两人自书房走出来,穿过曲折长廊,经过假山嶙峋,越过花团锦簇,踩过青石小径,走了约有一炷香功夫,才到了宴客大堂。
这大堂外窄里阔,活像倒了个儿的葫芦,里头有朱漆长柱数跟,每跟长柱上都錾有金漆大字,都是些诗句之类。
譬如‘三梁曾入用,一节奉王孙’‘称心如意,剩活人间几岁’‘功成献凯见明主,丹青画像麒麟台’‘荷叶生时椿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这些诗句不仅风格大相径庭,连笔法,表意也多不相似,摆在一起,很是奇怪。
也许是余何意驻足观望久了,楚岭在旁说道:“小兄弟,是不是觉得这柱子上的诗句,各与各的不相?”
余何意回过神来,忙道:“没有没有,只是看这些字写得很好,不由得多看了几演。”
楚岭哈哈一乐,笑了两声,说道:“小兄弟,你不必过多拘束,有话直说就是。这些柱子上的诗句,确实是各不相,这是因为,留下它们的人,也是来自天南海北,四方殊途。”
“錒?!”
余何意支吾了一声,有些疑惑道:“这是……”
“这是我楚家独有的迎客柱,倘若来客能在柱上留得下诗句,我们自然会派人为之金漆涂朱,永存于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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