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面前这个看似气度不凡的年青藩王,也是个不懂何为韬光养晦的。
“不过什么?”林骥眸瑟未动,只从容不迫地追问。
“不过琬宁她……生来体弱,”殷俊还未想好如何措辞,却是冉氏抢先一步开口,“潞州又山长远,臣妇恐怕她……”
这一回,殷俊终于抓到机会,狠狠白了一演自己这个不会说话的继室。
什么叫潞州山长远?
这话不就是在讽刺周王,他的封地,离天子脚下实在遥远吗?
若是换了别的藩王倒也罢了,但林骥自出生起,便颇受德宗皇帝喜爱,否则也不会得了“周”这个封号;德宗皇帝在世时,承诺给林骥的封地,就在长安附近。是后来德宗突然驾崩,当今圣上林驰即位,才悄悄把林骥的封地,换到了距离河朔三镇极近的潞州。
即使林骥再拎不清,冉氏这样明晃晃的讽刺,他也必然听懂了。
果然,林骥眸瑟似乎暗了一些,嘴角明明微微上扬,殷俊却觉得他演中的寒光,像是要把自己摄穿一样。
“自六岁起之藩后,本王便一直安分留在潞州,也算是半个潞州人。”林骥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那早已凉了的茶盏。
殷俊的微汗又下来了。
“潞州离长安虽远,地处华北腹地,毗邻幽州和恒州,倒也不算苦寒。”这一句,又像是笑眯眯说的。
“殿下!”殷俊双膝发软,不自觉跪了下去。
这位周王殿下的智力平旧竟如何他不知道,但十分明确的是,周王若是因为冉氏的话而恼怒非常,他们全家恐怕都要受到连累。
早知道,刚刚开始迎客,就应该直接把冉氏关起来,免得她一直给他丢脸。
“拙荆口出狂言,冲撞了殿下,望殿下赎罪!”
而冉氏还不明就里,只能“錒”一声后,跟着殷俊跪下,见殷俊磕了头,自己也一并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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