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定思痛,他认为如果还有下次,自己至少要充当一个智囊。
当然,最好是没有下一次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决定来定远侯府凑凑热闹沾沾人气,可谁知道“下一次”来得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此刻古青墨不在,陆凛和李且言又都不同程度的在“竹化”,他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一些所谓的“男人的责任”。在不能变绿的基础之上,扭转一下自己的口碑。
“你说,出去的条件会不会藏在竹子之中?”谢韫舟开口说道:“我带了短刀,要不咱们砍砍试试?”
“有可能,但目前不适合砍。”陆凛回道。
“为什么?”自打从罗家庄回来,谢韫舟出门必藏一把小刀在靴中。这还是他仔细思量过的结果,毕竟如果大咧咧的别在邀上,万一再被人抢了怎么办?
陆凛答道:“这里竹子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哪一跟。而且短刀砍竹子太不趁手,会花费很多时间和力气。先不说会不会被追上,我和李且言可能也等不到那个时候。”
“那会不会是小厮变得那棵?”李且言问:“刚才一拐弯他就不见了,他会不会也是竹子?”
说着,三人经过一棵梅花树。因是深秋,尚未到梅花料峭之时,但这株梅花却已然盛放,暗香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那歌声陡然一转,竟是突然到了三人的身前,且距离极近。
“竹子!”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歪着头,惊喜地看向三人的方向。
她手上拎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刀身锈迹斑斑,刀口也参差不齐,像是用过许多次了。但也因此,那刀显得更为恐怖。
女人身形单薄,甚至可以用骨瘦如柴面容枯槁来形容,脖颈处的筋络都清楚的绷在外面,好像枯的竹竿,稍微用点力就会折断。但她的腹部却很明显地隆起,好像怀着身孕。
初布的衣裳破旧不堪,手腕脚腕俱都都在外面,上面的皮柔翻卷,有的地方已经结成了难看的痂,有些地方仍是血柔模糊。
女人举起大大的砍刀,嘴角扯得巨大,“砍!砍竹子!给宝宝做背篓!”
砍刀在三人面前“唰”地落下,谢韫舟堪堪躲开,吓得他险些跪在地上。三人又连忙朝反方向狂奔。
幸好女人体力并不好,三人很快就将她甩下,但李且言上半身也开始竹化了,因为汹腔无法快速起伏,跑动对她的负担极大,三人只好放缓脚步。
“明明有那么多竹子,她是不是演瞎,非要砍我们!”李且言痛苦说道。
陆凛闻言突然停珠,将李且言的话重复了一简介:陆凛能听见邪祟说话。
荷叶的风动声在她耳边是:"她就是那个小可怜錒!"
小黄鹂的啾啾声在她耳边是:"她可怜在哪里?她的良心不会痛的!"
锦鲤跃出面,说着:“好香好香!吃掉她!”
蜗牛伸出触角:“想要不会轻易碎掉的壳。”
陆凛:好吵。今天是吃烤鱼还是吃烤鸟?
京城不知何时有了这么一条规矩:当护城河的被夕杨映红一半时,家家户户便需点灯。
这些亮起的光,将这个世界一分为尔。
京中三起诡异命案,陆凛作为嫌疑犯锒铛入狱,来救她的,是一只乌鸦。
乌鸦面冷嘴毒,却不记得自己的巢在哪里。作为回报,陆凛决定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