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站在一旁,平静地看着母亲紧张的神色,缓缓摇了摇头。
“从前我在林家村,有一次也像长远这般发着高烧。林氏也请了大夫,只是我一口药也喝不下去。”
“烧到第三日,村子里的老人都劝林氏早日为我准备后事。这怕不是高烧,是中了邪。”
“荒谬!”赵氏握掌为拳,心中泛过一丝酸涩。
裴长意是她的儿子,她如何能不心疼?
自从认回这个儿子,他从不提自己在林家村的日子,只说都是过去的事。
赵氏不是不想问,可话到了嘴边,总好像问不出口。
今日是她第一回,听裴长意说起那些日子。
裴长意似乎并未察觉到赵氏的情绪,继续开口说道:“幸好林氏并未放弃,她四处寻医,终于为我找了一个游方郎中。”
“那郎中一见我们,便要求林氏先把我身上厚厚的棉被去了,发热之人需要的是散热,不是保暖。”
他说着话,眼神落在裴长远身上:“母亲,大抵是我裴家儿郎通病,药是喂不进的。劳烦太医之前,不如先试试儿子的方法?”
赵氏眼底是按捺不住的紧张,事关裴长远的一切,她都不想冒险。
可裴长意看向自己的眼神如此真挚,似乎带上了一丝温度,赵氏实在不忍拒绝他。
“好,你且试试,若是到了今夜还是未降温,就要劳烦你帮长远请太医来。”赵氏语气温和,唇角微微勾起,努力挤出笑意。
身后的云嬷嬷却是不由自主地挑眉看了一眼裴长意,眼底带上了一抹心疼。
她跟随赵氏多年,连她细微的情绪变化也能感受到。
她知道赵氏此刻对裴长意心存愧疚,可那种感觉,到底与对裴长远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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