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栏杆内,就见卢渊一身罪人衣装,披头散发挡住了脸颊,早没了之前的儒士之风。
“卢大人。”
岳凌低唤了一声。
牢中呆愣的人似是有了反应,抬起头见到是岳凌,又迅速爬了过来,双手紧攥着铁栏杆,跪倒在地,仰起头,目中满是猩红,似是发疯的与岳凌叫嚷道:“我没有通敌!我没有通敌!岳凌,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着实令岳凌一怔。
若不是岳凌心理素质足够强硬,怕是早就被他吓得后跳出好几步了。
“不相信,倒是也不准确。卢院事,我是第一个怀疑你的。毋庸置疑,那旗穗是与北蛮传递消息的关键。而掌管旗手的人就是你,你如何能洗脱嫌疑?”
卢渊一怔,垂下头思索了一番,而后又猛地抬起头,声嘶力竭道:“我如何知道那什么旗穗,旗穗不同又怎得了?岳凌,你把话说明白,说明白啊!”
岳凌摇了摇头。
或许是因为从三品官到阶下囚的跨度太大,令他有些难以接受,如今是心态失衡,似疯魔了一般。
适时,又有小吏入门,与岳凌道:“岳大人,这是锦衣卫在卢大人座位搜查出来,与北蛮往来的书信。”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卢大人犯罪逻辑学学得不错。”
岳凌并没留意看,直接递还给了小吏,“收入经历司。如今已经不是战时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太大,一切还是等殿下回来再说。”
“是。”
再看向卢渊,岳凌拱手道:“卢大人,人证物证都已在手了,你已经没办法洗脱罪名了。最后这段时日,还是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感谢你,自我入职枢密院以来的照顾,多保重。”
岳凌抬步便走。
身后卢渊仍旧是含到声嘶力竭,“我没与北蛮通过信,信不是我写的!岳凌,你聪明绝顶,难道还不信任我吗?我为什么通敌?我家庭美满,妻子儿女都在京城,我为什么要通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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