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先前从他领口中窥探的几道疤,是他上过战场的勋章,可真当他脱下衣服,池婺这才发现那些疤痕并不只是刀伤,联想到之前打听到的传言,她猛然意识到这些疤痕是他从小被虐待的证据。
原来,他竟被母亲虐待到这种地步吗?
“很难看吧?”高琰见池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身躯,以为是身上的疤痕吓到了她,慌忙费劲地用尚且完好的那只手去拉扯衣服:“你要是觉得恶心,我穿上衣服就是了。”
“别,我可没说过这话。”只是微微愣神了一会儿,池婺便恢复了常态,她摁住高琰那只拉扯衣服的手,将桌上温好的酒递给他:“我这儿没有能镇痛的,这个给你喝,免得等会疼的受不了。”
“还有我受不了的事情吗?小伤而已,你尽管动手就是了。”高琰轻轻嗤笑了一声,手中却还是接过了小酒壶,仰头就着壶嘴喝了一口,“动手。”
池婺点点头,用两片烧红了的铁片充当镊子将嵌在皮肉中的铁羽夹出来,再迅速洒上止血的粉末。整个过程中高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池婺看。
“看我做什么?”池婺知道这种痛有多厉害,他不吭声并不是因为他能忍,而是在漫长的成长中没有人告诉过他,疼痛时可以叫喊,可以向别人寻求安慰。于是她率先开了口,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自然是因为你好看了。”在这种时候,高琰竟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轻轻道:“其实是因为我怕你把我治好后便远走高飞,我怕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我想将你的样子牢牢记住。”
“记忆力是会骗人的,谁知道十几年后你会将我妖魔化成什么样子。”池婺顺着他的话和他调笑:“你若真想留个念想的话,不如找个画师将我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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