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在河堤上走时,碰到了上官克明。
上官克明一副悠闲的样子。他背着一支土铳,在河堤上打鸟。
上官克明看到了大脚,他朝大脚走了过来。
“克明,又出来打鸟啦?”
大脚笑着问他。
上官克明说:“唉,没啥事,出来转转。唉,现在的鸟是越来越少了,出来转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打到一只鸟。”
“这树砍光了,哪儿来的鸟呀!”大脚也叹道。
“是呀,那些黑心肝的人,怎么能这样做呢。”上官克明说,“那边又被砍了一棵,是棵樟树,好像就是当年你带我们种的。”
大脚变了脸色:“什么,又砍了一棵?”
“你不知道?”上官克明说,“看那树桩呀,就是昨天晚上砍的。”
“走,看看去。”大脚说。
上官克明就带李大脚到了现场。
看着那新鲜的树桩,李大脚心痛了。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做呢?她心里的火蹿了起来。
她对上官克明说:“克明,你去打鸟吧,我该回去了。”
上官克明看她的脸色不好看,就对她说:“老嫂子,别和那些人怄气,没有用的,现在的人心变了,好好多活几年吧。不行,你就到上海去,到大水那里住一段时间。”
大脚匆匆地下了河堤。
她要去找出那个砍树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她回到村子里,挨家挨户地查看。
这些年,乡村里建了不少新房,一色的两层楼的洋房。这种楼房的设计都很巧妙地将野猪坳乡村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特征和乡土的特征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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