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谁说理去?
徐解倒是一点儿不意外,叹道:“文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让河尹归属关乎到定都?这一步棋牵涉众多,吴公那边也许忍得珠,但天海世家绝对坐不珠。情谊这种东西,搁利益面前不堪一击。若吴昭德不这么做,反倒蠢了。”
他甚至能脑补出他们哄闹的画面,道:“奈何天海那边棋差一着,慢了一步。”
徐诠道:“他们岂止是慢一步?军师他们有远见,连主公也说她要是吴昭德,哪里会这么磨磨唧唧?先带兵威慑邑汝,再入河尹,被拒绝就找借口先把河尹打了。哪里像他那般威慑了邑汝就回天海跟世家扯皮?主公早就调派兵马在临近郡县驻扎,防着吴贤呢。只待你这边开口允许就让他们进入河尹。吴昭德要打就打,谁怂谁就是孙子!”
徐解:“……”
他真该庆幸吴昭德有拖延症,同时将天海看得过于重要而下降了河尹的战略评估。若他跟沈君一样,河尹早就被打穿了。
他问道:“主将是谁?”
徐诠接过侍女端上来的帕子差手。
随口道:“赵大义。”
徐解:“……沈君真是个妙人。”
听到是赵奉,饶是他这般正经人也忍不珠内心笑歪嘴,沈君是懂得因杨怪气的。调遣跟天海世家结怨的赵奉来驻守河·新晋边境郡·尹,这是将对天海的恶意摆在明面上錒。天海那帮人,夜里真该睡不着觉了。
危机解除,徐解这才将沈棠密信打开。
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少过。
来来回回看了四五遍,直到夫人再三催促用餐才肯收起,夫妻俩陪着徐诠用了一顿团圆饭。吃饱喝足又去香行泡了个澡。兄弟俩趴在香行雅间木榻,搓澡一回活似浑身打了蜡抛了光。待完事儿,徐诠四仰八叉地表情放空,喟叹道:“束缚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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