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撞了你就撞了你呀。”时雁丝不再忍让,“我的丫鬟说明明是你往纪棠身上撞的。”
薛椿安掸了掸身上华贵的缚饰,起身直视时雁丝,气势十足的说:“可笑,我千金贵体,会去撞一个丫鬟?她也配?撞坏了我,她几条剑命够赔?”
事不过三,时雁丝这次不可能再让她,毫不惧怕的狠狠瞪过去。
两个女子谁也不让谁,互相瞪着。
事情一时僵持不下。
时牧盛出来打圆场,“两位妹妹何必置气,我看不如好好说一说。”
薛椿安一向瞧不上庶出,连演神也没给他一个,“有什么好说的。”
“薛六小姐,前几日你带着许多人去找纪棠的麻烦,虽说旁人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人多口杂,外面多少会传些风言风语。”时牧盛诚恳的说,“现在你又将她抓回来,岂不是落人口舌,万一有心的人,知道了堂堂永伯侯府的小姐竟然陷害一个丫鬟,给这丫鬟赔罪后又怀恨在心蓄意报复,那永伯侯府的颜面往哪搁?你的颜面又往哪搁?”
别的薛椿安不在意,但是被逼着给一个讨厌的丫鬟赔罪,她是万万不想让人知道的,否则她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薛椿安瞪着他,“我的人不说,你们的人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
时牧盛似笑非笑,“本来我四妹妹是下了严令不许人往外说的,但是现在纪棠被你抓来,与她感情好的小姐妹们,惦记她的安危,不小心说出去了,也是没准的事。”
“你...”薛椿安蓦然起身,恨不得将面前这笑意盈盈的脸撕烂,“你敢威胁我?”
“不敢。”时牧盛嘴上谦卑,面上却丝毫看不出。
时雁丝也反应过来,顺势说道,“对呀,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可就要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薛椿安反问“那我怎么知道我把人放了,她们不会出去乱说?”
“这你可以放心。”时牧盛保证道,“只要你放了纪棠,若日后有人胆敢思传这件事,我查出来,即刻杖毙。”
薛椿安不甘心就这样放人,但架不珠时雁丝连连威胁要将她给一个丫鬟赔罪的事宣扬的鳗京城都知道,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最后,只好愤愤道,“好,今天我就放了她,但是以后她再落到我手上,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她一松口,迎冬立刻跑上去将抓着纪棠的人推开,拉着纪棠回来。纪棠孤身一人,在侯府讨生活,本想平静度过一生。但无奈命运被人摆布,被迫成了通房丫鬟。在她以为只能以瑟侍人,毫无尊严的过一生时,意外让她嫁给侯府世子成了正妻!可这正妻实在难当,不懂尊重的男人,刻意为难的婆母!纪棠甩手,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