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奇!你这个老混蛋!”
“我能收留你就证明我是个合格的亲戚。还有,你父亲真该好好对待你的母亲,就凭他那一支烟的水准,还能让你母亲死心塌地——她年轻的时候可人见人爱。”
“倘若不是她经常给我说好话,我早就半夜找上门,把你那疑似跳蚤的父亲打出屎来了。”
他深嘬了一口烟,挑衅似的将满嘴的烟雾和臭气一股脑吹到自己侄子脸上。
“少学他那正义感,远近闻名的傻瓜。”
“如果他早点学会低头,就能保住自己的左腿。”
助手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永远不会!所以,才救了我的母亲!”
烟雾缭绕。
“…是啊。所以我才没把他打出屎来。”老警长咧了咧嘴,又连续吸了两大口,随手把烟屁股扔进尸体敞开的腹腔里,重重拍了助手的肩膀:“你得活着,活着就有女人,有钱,有酒。”
“在我手下干活,就得听我的。”
年轻的助手和他曾经的父亲一样,有一颗锄强扶弱的心脏。
但这种器官用不好,很容易停跳。
“这事儿我们管不了。”
他说。
“可已经死了十几个人,我们就这样看着?”助手反驳:“我们已经找到了关键的钥匙——巴奇先生,这些案子均发生在东区和南区,这已经意味着一件事了。”
“况且,我们还可以找上那些在街上晃的…”
巴奇抬了抬手:“这事儿我们管不了,别让我再说第四遍。”
老警长深知一些隐秘。
有些事,不该他们插手。
正义也是有范围的。
“通知审判庭的人。”他在门口破碎的睡裙上抹了几下鞋底,“审判庭,知道吗?审,判,庭,黑衣服的,那群笑一下都生怕自己炸了的怪物,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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