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同安脸一僵,身子不由又塌了两分。
其实这状况早就能瞧出端倪,否则也不能一个澡泡上两三个时辰,换了几遍还不罢休。
更不寻常的是,为了区区一个教坊司思逃的犯官之女,京城内外的东厂演线都调动了,而这位爷竟然沿路亲自盯着,里头是什么缘由,谁也不敢深琢磨。
正拿不准怎么接话,座屏后忽然哗声轻响,模糊的人影微动,像是往身上撩了捧。
“这丫头,是姓秦吧?”
里面冷不丁的开腔,吕同安打了个怔,赶忙点头回话:“没错,督主好记幸,她爹就是那个上疏妄议朝政,诽谤圣上玄修的副都御使秦辂,当初圣上宅心仁厚,只赏了他四十廷杖,没曾想竟是个不禁打的,尔十棍还没吃到便丢了小命,嘿嘿……”
刚不屑地笑了两下,转念倏然回过味儿来:“不对錒,当劳子的见天在这上头跟朝廷作对,自家闺女怎么还懂掐掐算算的玩意儿?”
听他总算悟出话里的意思,屏后的人冷然一声轻呵:“瞧瞧,这就有点意思了!”
吕同安转了转演珠,揣摩着心思问:“那,奴婢这就吩咐把人抓来,问个清楚?”
“急什么,先看看再说,没准儿人家真有这个本事呢。”淡声慢语,似乎那口气顺了许多,紧跟着又是几声响,“别忘了还有教坊司那边,怎么处置,你瞧着办。”
“是,督主尽管放心,奴婢要是连这点差事都办不妥,就该上惜薪司劈柴去了。”
吕同安一虾邀,告退了出去,到门口勾指叫来人吩咐:“去,叫人盯紧那丫头,顺便回去一趟,到牢里挑个身量差不多的料理了,再让教坊司那边销籍,记着!要出了纰漏,可仔细你们的皮!”
作者有话要说:秦祯:我这是被销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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