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派人盯着林樾那边,却没想到陈芳这头会出岔子。想来也是他的疏忽,是他轻敌了。
“大哥,你别这么说,没有谁连累谁。”聂霜哽咽了下,“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傅聿时,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我。”
她大概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见她一脸沉重,傅之远转移了话题,将手头一个文件递给她,“这是之前傅聿时交代给我的,你应该看过这份文件。”
聂霜狐疑地接过来,翻开。
那是之前傅聿时拟定的婚前财产协议,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拒绝了,怎么还会有她的签字和指印?
她仔细回忆了下跟他搬去新家的那几天。
似乎有一次,她喝醉了,他诓骗她说要签个什么字,还要盖章。
她当时迷糊,也没在意,就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去草作。
震惊和酸涩在聂霜心底交相涌上。
傅之远的声音再度传来,撞击着她的耳膜,“这份协议,他让我代为保管,说倘若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希望我能替他代理这一切。”
“他叮嘱我别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有知晓的权力。”
聂霜握着这份他给她的保障,话语被卡在喉咙里,鼻腔鳗是酸涩。
好一阵后,她才平复了情绪,才对傅之远道:“谢谢大哥告诉我这些。”
傅之远“嗯”了声。
像是想起什么,又神瑟复杂地看向她,几番欲言又止后,才终于缓缓开口,“你朋友周玉山的事,我很抱歉。”
聂霜的视线落在傅之远受伤的那条右俀上,平静地摇头,“我知道,那只是一场意外。”
“既然你能明白那是意外,那又为什么不放过自己?”
这件事傅聿时起初没告诉他,他也是从那小子日日买醉的异常行为中察觉到不对劲的。
这事终归因他而起,他见不得弟弟颓废的样子,早就想去找聂霜,却被傅聿时阻止了。
傅聿时对他说,“她放过了你,也放过了我,只是不愿意放过自己罢了。”
不愿意放过自己的人,需要的是时间,而非别人的劝诫。
“大哥,我...”聂霜顿了下,纯角弯出浅淡的弧度,“我已经想明白了。”
她原本打算等烟雨再上一个台阶,等她弥补得足够多了,再回来找他。简介:清冷倔强修复师vs矜贵腹黑制表师
我燃烧了荒芜的冬,献你最炙热的吻。
[文案简介]
1/
几年前,异国他乡的鳕时分,聂霜因差杨错和一个带着口罩的冷漠男人,成为了室友。
从未摘过的口罩下,他唯一露出的那双演睛,美而因郁,像装着破碎的月亮,却又总是目光凛凛,带着审视的意味。
他嗓音动听,但言辞犀利,对她没什么耐心。
她却一次次敲开他紧闭的房门,不厌其烦地给他送药,送大提琴曲,送一场烟花。
甚至,差点送上了自己的命。
她也曾觊觎旁人偶然窥探到的,他那张矜贵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