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南北门阀差不多都是这样子,这几百上千年来,多少曾经的顶级门阀消失了?又有多少家族兴起了?”
“娘理解你想把溪儿嫁给一个世家子,门当户对不说,两家也能亲上加亲。可这一切强求不得!咱也不能把沈家经营成一潭死水啊!多少英雄好汉起于草莽?今日之赘婿,你怎知他日不能为沈家遮风挡雨?”
“你虽是门阀家主,却不能有门户之见,家主要能识人用人,我沈家才能长盛不衰。”
“母亲教训的是。”沈皓低头道。
“溪儿自小聪慧,心性稳重。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个男人,断不至于如此。必是发现了咱们没看见的优秀之处……”
他能有什么优点,总不能就靠弹个曲子吧?沈皓有些困惑。毕竟当日陆瑾是说了一首诗,但在沈家也并不稀奇。陆瑾跟裴云瑞说的诗词则是完全没听见。
这当然不是说在沈皓眼里,陆瑾狗屁不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中了案首的优秀青年,沈家主又不昏聩。沈皓的困惑在于没有发现陆瑾身上有沈家重视的亮点。
老太太看着沈皓茫然的眼神,心里暗叹,自己这个儿子,终究只是中人之姿,固守有余进取不足。
“二郎,你说溪儿为什么就病倒了?”
沈皓抬头看了眼母亲,母亲糊涂了吧?不就是那小子被水匪绑走了么,您又不是不知道。
“看来你终究没有发现问题。我问你,孙婿都被绑了好几天了,溪儿为什么早不病晚不病,去了一趟新月居回来就变了样了?”
沈皓一愣,当初自己只是觉得溪儿去了以后触景生情,忧思加剧。但现在却不敢开口了,要这么简单,母亲就不会这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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